“对哦。我不止一次说过吧,若是哥哥不踏入那扇门,苏晓樯就是最适合他的人;其实柳淼淼也不差,但她对什么都看得太淡了,别人想要的她或许会争一下,却又不会拼尽全力,只有好好逼她几次……”
“那……薯片呢?”酒德麻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隔壁的《Por Una Cabeza》已经响了一上午了,酒德麻衣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她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明心见性,得见真我。”老板摇头晃脑。
“乎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酒德麻衣突然想到了《水浒传》。
“麻衣你最近都看的是些什么玩意?《小李飞刀》也就算了,连《水浒传》都看过了。是不是想窃取我国的文化瑰宝啊!”老板脸色一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又摇头晃脑的继续道:
“不过还没学到家哦,金绳指的是经脉,玉锁代表着心脏,这是说鲁智深自断心脉而死,不吉利的……”
我管他吉不吉利。酒德麻衣在心里同样跟上一句吐槽,然后双手拍了拍脸颊,不再顺着老板的插科打诨往下进行,正色道:
“认真点啊,老板。”
自从昨晚的对话之后,无论是老板还是薯片妞都变得神神叨叨的,酒德麻衣还以为是正常情况,毕竟他们两个时间长不发癫才是令人害怕的事情。但今天一看,苏恩曦这岂止是打算反抗老板啊,直接一步到位想当老板大嫂了!
加上本来就在无数条世界线里和路明非不清不楚的三无妞……
那她酒德麻衣算什么?
“算绝大多数世界线里哥哥的初吻掠夺者?”老板坏笑着跟了一句,成功让酒德麻衣破防,发出战败女骑士一般的“咕”声,却又在下一秒转移话题:
“……老板,还有谁?您一并说了,小的我马上就去给她们办了,洗干净了送路明非那边!”
“我们是正经人,不是土匪。”老板摆了摆手,可脸色却在瞬间阴沉了下去,好似叫人堕落的撒旦,阴狠毒辣,
“更何况,犹大就该饱尝痛苦,无需我的爱将麻衣出手。”
路鸣泽可是不是自家哥哥那般温柔的家伙,无数次重启结下来的怨念,必须要得到清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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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啊,去开下门,应该是快递。”陈母在厨房做饭,听见了敲门声,于是便伸头出来喊了一声正在学习的女儿,赶忙便缩了回去,继续在灶台前忙活。
陈雯雯也不拖拉,很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地签收了快递,拿着巴掌大的小盒子走回客厅,一边摇晃着一边稍微提高了点音量问道:
“妈妈,这是什么啊?”
“你爸去意大利出差买的纪念品,提前邮回来了。你拆看看看吧。”
陈雯雯并未多想,只是顺手拿过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轻松划开了封胶,从中取出了一块……
铁饼?
陈雯雯有些懵,觉得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纪念品,反倒有点像是蛋糕店里的千层,只不过是用金属做的,被强行压合在了一起,其上的花纹早就已经磨损消失,只是压合的缝隙里还带着些许泥土……
让人看了就觉得不像纪念品,反倒像是刚出土的文物。但陈雯雯并未多想,毕竟她爸爸只是去意大利出差,又不是去意大利倒斗的。所以她只是拿起来看了看,便找了个小盒子装好,放在了茶几上。
另一边,陈母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在往桌上端。陈雯雯也主动走上前去帮忙。母女俩就一边说着关于那块“铁饼”的事,一边吃过了午饭。而后陈母洗刷碗筷,女孩则是在被母亲拒绝了帮忙之后回到了房间,看了会儿书,准备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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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灼热到快要将人肺部都烧熟的热风,嶙峋的岩地如植株一般生长而出,取代了原本的地面,病态的紫光从岩地的裂隙透出,仿佛地下的妖魔正在投来怨毒的视线。硫磺特有的诡异气味在整个世界蔓延,伴随着剧毒的瘴气和时不时冒出来的熊熊烈火,染让整个世界变得宛若地狱!
不,不是宛若地狱!
这里,就是地狱!
陈雯雯只觉得遍体冰凉,忍不住思考但丁或许并非妄想,他当年真的看到了地狱。而现在,轮到她了!
只可惜,她只是个普通的文学少女,写不出来《神曲》那般传世佳作。也就在这时,空气中响起了伟大的诵唱,它是那么宏大。它说:
“他们欢喜,这样,就约定了银子。”
又是一个充满悔恨的声音:“我犯了罪,把无辜的血卖了。”
随后便是让人头脑胀痛的嘈杂,好像有人在说着绞死某人,又有人在说应该烧死,还有圣洁的祈祷和刺穿肉体的撕裂,以及低沉的啜泣和绝望的叫喊。最后,一个冷酷的声音总结:
“于是这块地叫做血田,直到今日。”
陈雯雯突然惊醒,大口呼吸着空气,好像溺水者得到拯救,正在努力补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偏偏头也很痛,让她忍不住捂住了太阳穴,却又想不起来刚才究竟梦到了什么……
索性也睡不着了,陈雯雯便拿起了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仕兰中学的校园论坛,里面高悬着一封道歉贴。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点了进去,发现是学生会长责令某个学生针对之前所传照片造成的风波道歉。这无疑让她更加好奇了,好像放假后的一周就让她已经脱离了现代社会一般。所以她又点开了联系人,打算找朋友们聊聊,顺便吃个瓜……
但在她看不到的纤细脖颈之间,渐渐复现出了三道『X』型的狭长伤疤,规整且均匀,好像陈年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