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蔺栖意三两下废了他们的双腿,齐刷刷躺在地上。
蔺栖意用剑挑开他们的蒙面布,都是生面孔,她以前从未见过。
不过,下一秒,她的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蝴蝶流苏簪。
她拿起簪子的功夫,蒙面人突然咬毒自杀,她眼疾手快地往一个人嘴里塞了一个面巾。
看来这些都是死士。
刚才她和陈纭同时落单,这群人却冲着陈纭去,想必是冲着他来得。可是......
蔺栖意又在其他人身上翻找了一遍,只有那一个人有这个簪子。
见淸宗各个弟子有一个秘密的联络暗号,每年都会变,她忍不住猜测,今年的就是这个簪子。
可见淸宗怎么跟朝廷扯上了关系?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簪子,除了入门心法,什么都没有。
这时,那个伤者居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了,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蔺栖意沾血的脸,吓得瘫软在地。
“你的伤口不深,不会有事的。”蔺栖意投给他一个木制药瓶,“里面是金疮药,外敷内服都可以。我还得在这等一会,你可以先回去。”
男人愣怔了下,随即拿起药瓶,边鞠躬道谢边走,经过她时,脚步顿时飞快。
她有那么吓人吗?
等到陈纭带着人过来,蔺栖意已经倚着树睡着了。
跟着过来的陈斯和金枝芝看到蔺栖意这个模样,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夫人,不是个病秧子吗?什么时候会武功的,而且还一个打十几个!
真是开了眼了。
陈纭轻声道:“把那个活着的带回大理寺,其余的留给京兆府。”
陈斯和金枝芝:“是。”
说罢,陈纭轻手轻脚地抱起蔺栖意,将她放到看了马车上,靠在自己肩上,嘴角还噙着笑。
未几,蔺栖意被颠醒,发觉自己倚在陈纭身上,立刻坐正了身体。
陈纭笑了笑,没有说话。
蔺栖意问:“走到哪了?”
陈纭道:“马上进城了。”
车刚过城门,他们就碰到了京兆府的衙役,还有那个受伤的男人。
“我想下去走走。”蔺栖意说。
“好。”陈纭道。
姓丁的衙役,蔺栖意曾经在揭山寺见过。显然,他也认识蔺栖意。
“陈夫人,既然您也在这,不如,再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蔺栖意笑道:“没问题。”
陈纭有点不高兴,本来他说想跟蔺栖意去踏青玩的,没想到遇到了刺客,现在这会,她还要撇下他一个人去查案。
“我随你一起去。”
陈纭难得空闲,还是想跟蔺栖意待在一起。
但蔺栖意却无所谓,随口答应了一声。
堂上,刘大人笑呵呵地跟蔺栖意问了个好。
蔺栖意点头致意。
可陈纭走进来,他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说话都结巴了:“陈、陈大人,您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