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打开,司鹤羽立刻扬起笑脸,伸手去接商时序的东西:“时序,你回来啦,今天辛苦了。”
商时序冷哼一声,不接话,也不看司鹤羽一眼,只闷头往前走。
司鹤羽楞了一下,不知道商时序这是怎么了?
连忙小跑着跟上:“时序,你怎么了?公司里有什么事情么?”
商时序很想和司鹤羽说清楚,也想直接大声的和司鹤羽说,让他别装了,一面对他好,一面又和他分得明明白白,谁忍得了?
但话到嘴边,对上司鹤羽担忧的眼神,还是变成了:“没怎么。”
司鹤羽蹙着眉头,显然很担心,走近了两步:“没怎么是怎么了?你在生气,是发生了什么么?”
两个人站在门口,连玄关都没进。
屋子里的佣人都小心的候在一边,商时序很少和人吵架生气,脾气暴躁但主要是表现在脸上,厌恶,烦躁,不屑……
但基本很少和人动嘴,以前年纪再小些,也和学校里那些人动过手,但现在是完全没有了。
毕竟别人光是看到他那张冷硬的脸就足够让人退避三舍了。
谁敢和他争吵什么?
所以鲜少有人能够接近他,包括他们这些在周家十几年的佣人。
看司鹤羽刨根问底的样子,商时序沉下心来,得,既然非要问个明白,那就说清楚,说清楚好了。
真要走,自己也不可能留,想他商时序二十来岁,长得高长得帅,还有钱,要什么人没有?
“行,我问你,姥姥和姥爷是不是和你说过,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离开?”
司鹤羽愣了愣,不知道怎么讲到他头上来了,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那我今天就问你,只问你这一次,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以后都不会再有改变,司鹤羽,你要不要走?”
门后的沈伯和冯婶战战兢兢,都想给姥姥和姥爷打电话了,大少爷和司少爷怎么就吵起来了?
闻言,司鹤羽委屈得抿着唇,眼眶有些泛红,家里把他养得完全不像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合该给尚书阁的那群文邹邹的老家伙做儿子。
此刻只能摇了摇头:“我不走,我们已经结婚了的呀。”
商时序嗤了一声,看着司鹤羽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样子,想说你装得可真好。
终归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你还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自己怎么做的?”
司鹤羽吓得瑟缩了一下,抬眸定定的看着商时序,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商时序是在和他发火,不开心也是因为他,但司鹤羽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抽噎着:“我……我怎么了呀?”
这眼泪说来就来,没想到商时序看到他的眼泪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酸酸的,像是还有点疼。
“你说你怎么了?你自己说的结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叫我老公,说我是你夫君,是你相公,然后呢?然后你怎么做的?”
司鹤羽听着商时序一声一声的质问,眼泪不受控制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仓促的擦了一下,没觉得自己哪做得不好,母亲和嫂嫂就是这么教的啊。
对相公好,对相公的家人好。
司鹤羽觉得自己没做错啊,都是按照母亲嫂嫂教的做的。
“我……我这样做不对么?”
“对,怎么不对!”商时序要被气笑了:“你就是表里不一罢了。”
司鹤羽提高了点声音,哭腔婉转,偏生调子软软:“我没有表里不一。”
商时序扭头看着司鹤羽,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强忍下想要给司鹤羽擦眼泪的心,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玄关的位置。
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商时序一边说着狠话,一边走上前动作轻柔的给司鹤羽擦了擦眼泪。
“没有才怪,你说我是你老公,结果呢?亲也不给亲……”话还没说完,司鹤羽楞一下,立刻踮脚去捂商时序的嘴:“呀,你怎么又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