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来的时候,远远的只看到司鹤羽一身红衣跳下悬崖的一幕,他知道司鹤羽的想法,宁愿死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落在宁丹的手上。
不知道宁丹会给他安一个什么罪名,给司家安一个什么罪名?然后好让皇上借机发挥处置司家。
唯有死!唯有死才能保全司家,保全司家的所有人。
宁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明明一切的阴谋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此刻这人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司少将军在说什么我不懂?我的主君被这些匪徒逼得跳了崖,还望司少将军能为我做主啊。”
一句话将这件事全部都推给了匪徒,这些匪徒从何而来,冲着谁来,谁叫来的,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三言两语却让宁丹钻了空子。
没有证据,一切都没有证据是宁丹指使的。
但早被仇恨充斥的司鹤山此刻哪还有理智?他只知道眼前人把他最爱最宠的弟弟逼得跳了崖,那个会跟在自己身后软糯糯的喊着哥哥的小少年,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会在午夜给他煮宵夜,会陪他下棋看兵书,吃药了会和他撒娇,真的难受了却只会说自己没事的弟弟,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身子不好,却一直努力的活着,努力的用自己聪明的头脑让他和爹爹避过了多少阴谋诡计。
明知这场婚事是阴谋,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的忌惮由来已久,但他司家到底还要如何?
到底还要如何才能让那高位之人满意呢?
他和司鹤羽是父母唯二的孩子了,一个常年病着,一个只知打仗的大老粗,到底有什么威胁?
怎么就让他那么那么看不惯呢?
现在是司鹤羽,那之后就是自己,然后是整个司家,他们司家从太爷爷陪着开国皇帝打江山开始,死了不计其数的司家人,
最后却只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么?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司鹤山管不了其它,他只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要把眼前的人杀了,给司鹤羽赔罪!
宁丹本以为司鹤山会顾及点什么,毕竟司家被皇上忌惮,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做?
但他低估了司鹤山从小对司鹤羽的疼爱,那是他的弟弟,是他当儿子一样精心呵护,好不容易才长大的弟弟,那样惊才绝艳的弟弟,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却为了司家牺牲了自己的弟弟。
宁丹心里止不住的仰天长啸,却感觉手臂一凉,喜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血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司鹤山脸上带血,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一步一步的靠近宁丹,宁丹已失的腿猛的有些抖,司鹤山虽是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但就是这个莽夫,镇守边关几年,周边列国无人敢犯。
他是没脑子,但强悍的武力值早就令人闻风丧胆!
“你要干什么?”宁丹在司鹤山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周边宁丹的人想围上来,却被司鹤山那强大的杀意震在了原地。
“我能毁你一条腿,自然能毁你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