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走还一边弯着腰想找个不引人注意的村角落位置的房子后边,细细观察。
而黑瞎子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自从自己的实力上来了后,他的感知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只见此刻人已经如壁虎般爬在了一间村瓦房的后沿沟里,通过与周围事物的接触,空气中无形的波浪,很快就让他知道了这个村子里水汽最重的位置在哪里,三处荷塘和一处地下水,估计后面那一个就是他要找的目标点。
只是为了手上的三百块,黑瞎子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的就回去,索性就继续往村里探索而去。
营地。
这边营地已经搭建好,为了不引起前面村子里的人注意,吴斜是将一片小树林里的树藤枝丫与小型树木指挥着人全部看砍掉,还把砍掉的长枝,插在前面挡着营地视线,不让别的人从外面发现他们这里有人。
一间简易帐篷内,秦鹤年一个人躺在里面休息。张麒麟早已被吴斜叫走商量,想等黑瞎子回来后,搞清楚村里的信息,趁着夜黑风高偷摸进去,直达地下河道,出发雷城。
一个人躺就一个人躺吧!秦鹤年倒是没啥意见,只不过是躺着躺着就觉得身上痒痒的,起身一看原来是空气微波动,离得近的张麒麟不会传信息,那就是村里的黑货,干活的时候都要来跟他叨叨。
指尖点在空气中,由手指间开头,秦鹤年周围的空气也迅速波动,链接上那股来骚扰自己的力量。
远方,躺在一间烟熏缭绕的房间里的沙发上的黑瞎子,此刻一只手正夹着香烟,时不时的抽上一口,一只手却拿着一大把点燃了的香看着自己脚下正踩着的神婆身上。
谁能知道呢!这个村里说话最管用的不是村长,而是面前这个跪着佝偻身形的神婆。
“老太太,瞎子就是想知道你们祭祀庙里通往地下河的机关怎么打开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黑瞎子烦躁的抽着烟,距离他把哑巴村神婆摁在地上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这家伙硬是不开口,都把他问烦了!不同的话,同一个意思,怎么就听不懂呢?
趴在地上,穿着一身黑蓝红三色编织的古怪长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眼神已经开始迷离的神婆,嘴唇张张合合,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仔细看,还能看到神婆眼里的绝望。
被人找上门不说,还挨一顿胖揍就算了,对面人一直问的问题是她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婆不想回答吗?
完全是她回答不了啊!你见过哪个没有舌头的人,还能回答问题的…
神婆无奈…又有点绝望,心里的小人都在暴风哭泣旋转了。
“…”
“真不说?”
“…”
“您这就是不给黑爷我面子了,黑爷活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您要是再不开口,黑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
神婆听着头顶上的人嘴巴里说出的话,吓得浑身颤颤巍巍,当机立断的就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咬破,流着鲜血在地上写着一个:“哑”字,再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