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活下来,在一成药草给杏花街武夫撒到地上糟蹋的情况下,完成交易的采药人都拿到超出预期两倍的价钱。
便是瘦骨嶙嶙的老方头手里也多出2500文。
“行了,后面的采药人也不必着急,只要是清单上标注的药草都收,咱校场的姜教头已经去取更多钱了!”
孔管事这一嗓子喊出,队伍更亢奋,像是灾民遇上施粥棚,而且粥里还有肉。
“孔管事、孔管事,您口中的姜大人可是刚才为咱们出头的那位?”
他挺起胸膛:“正是!”
众采药人眼睛一亮,攥紧铜币,叨叨着救苦救难。
那么高价,能买得起衣裳、粟米,也不愁交税,好哇、好哇......
怀揣如此念头,卖光药草的采药人又回到家里,掏出陈年积累,想一次性卖个好价钱。
渐渐还有些新采药人给带过来,越来越多的药草聚集到老方头的院子里,姜生回到这,不一会又驾车离开,申请更多的银两。
日落时分,最后一批药草抬上马车,轱辘辘远去,街道上拉长车影。
“方药师,多谢你通知我们到这来,把药草卖给虎啸堂校场,这笔钱够我们一家三口吃三个月饱饭了!”
“听说港口那边新开的宋氏药铺收价高几文,本来我都准备卖给他们了,多亏方药师喊我来,才没去!”
一个又一个衣衫褴褛的采药人大笑着给老方头打招呼,临走前留几十文言谢。
他咧开嘴:“害,哪有我老头子什么事,得谢那位姜大人。”
采药人们牢记在心,陆续离去。
“如果每家药铺掌柜都能像姜大人那般,采药人的日子也不会又苦又难了.....”
街道边,佝偻的老方头轻叹口气,转身回巷,方妮翘首远望,早已看不着的马车上该坐着一位目若清水的少年。
如果能进虎啸堂,给那位大人帮工。
和爷爷的日子会不会就好起来了。
......
自老方头那回来,每日来校场药铺问价的生面孔采药人多了起来,也照常收了不少药草。
不过月中过后,各大药铺也把采药人手中的药草收得差不多,他们手中只有些零零散散。
转眼便是三次日升月落,校场药铺收药的账单交到刘武的手中,他眼皮跳了一下:“这开销不低,就这三天,赶得上三个月的药草收购了。”
“武哥,付出只是暂时的,听采药人们说,港口那边宋氏商铺从散户中收到的药草不到上个月的三分之一,还有不少坊的散户知道我们虎啸堂各药铺的收购价提升,都后悔提早卖给包括宋氏药铺在内的各大药铺了。”
闻言,刘武眉宇舒展三分:“从散户从拿不到足够的药草,宋氏药铺只能从升明药堂里采购,成本翻倍,他们还想往各坊衙门低价售出药膏,更伤筋动骨。
过几个月,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烧钱与我们虎啸堂抢药膏生意。”
语气一顿,他看向姜生:“还有吴行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