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研发被扔出来接待上面开始，结果已然注定。

要说这冯经理属实是老实人，这种情况下仍然尽心尽力帮忙带路和联系部门负责人，虽然一把手不好约，但副手大多应约。

梁总管理的销售部对此基本毫无看法，只关心会不会影响到现有产品的销售以及其他产品的研发，冯经理含糊其辞，很快打发走。

人资部接洽的人不仅迟到，而且刚到就大发牢骚，抱怨研发人员听调不听宣，平常的考勤做不到位，这次危机后要从上到下挨个卡KPI，并有意无意暗示冯经理推一个背锅侠出来；冯经理表示自己的人没有问题，现有结论不能排除外来大盗独立作案……

法务先让甲茂和冯经理签署一份内部保密协议，朗读保密条款，之后表示法务老大在关注同行是否触碰同类反向上有进展。

财务迟迟没有回复邀约，冯经理表示日常如此，并担保财务部很长时间没有来科研重地视察，倒是经常邮件催促完善走账流程。

公关部态度最为积极，主要想了解上面对这件事的态度。

冯经理在此之前表示公关部与董事长关系相对疏远，业务主要靠与公关公司达成业务往来完成既定目标。

甲茂感觉套不出这老狐狸的消息，倒是快把自己掏干净了，连忙告辞。

告别冯经理，甲茂返回酒店，迫不及待唤出了影子。影子慢悠悠脱离甲茂本体，发生“桀桀”声，相当得意：

“那个销售部的结束后发了个短信，就简单汇报完成沟通就离开；人资部的……奥，刚打完电话，他们老大似乎尤其担心责任划分问题，说是要再盘一遍研究所员工的背调；法务把保密协议归档后去了趟他们老大的办公室，也没多大反应。”

“就公关部对你最感兴趣，他们老大和几个人在会议室现在还在复盘你的态度，竟然觉得你比不上警察但要把你糊弄过去。”

甲茂：“公关部这样很正常，换我也要备上一手……啧啧，看来研发经理要吃大亏。”

不过关我何事，大利又没给我发工资。

甲茂解释道：“看上去科研是直接责任，实际上真正应对危机的其实是公关部，后者操作结果直接关系研发部人力、资金的未来。”

影子晃了晃，且当做点头了：“有道理，那其他几个部门呢？”

法务、财务运作迟缓，合情也合理，只有在有同行盗窃机密切实证据或公司资金流转不利才会动手；

销售部最关心自己的利益，科研资料丢失短期内不会影响品牌信誉，倒是可能压低公司未来价值。

从这点看，这个梁总倒是对大利公司很忠诚，据说是干过研究所、汽车集团董事长甚至还有向上的空间，可以说是除了董事长外最大话语权主持者。

现在出现一个问题：研发部门到底是受害方还是伪装的加害方？

考虑现场非本公司人出现，似乎偏向于受害方，但公司安保系统未频繁触发，如果没有内鬼甲茂就把未研发出来的汽车底盘吃了。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陷害？当然，科研资料价值极大，眼红人不少。

甲茂：“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再拜访一下冯经理和人资，顺路去一趟销售部看看哪位领导能说得上话。”

看上去销售部嫌疑不大，也无法直接获利，但甲茂找他们是为了破案，哪怕99.9%不是凶手，透个风声给我撑腰岂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