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次验证，甲茂更加熟悉送葬职业和概念，尤其在小范围内送葬更加得心应手。

离开办公室前，他顺带戴着手套关闭电源闸。

在连续送葬两间空教室和一间废弃仓库的光影概念、声音概念后，甲茂停下来开始总结发现的规律：

“送葬需要合理的目标，过大影响送葬进度，过小性价比太低甚至没有反馈，二位不能涉及过于时间、空间这类宏大概念！”

“送葬职业的合理性，在于所‘葬’的概念具有价值且在不剧烈现有秩序的前提下，剥离部分概念‘回炉重造’！”

“送葬过程中可以用之前送葬反馈的概念力量加速送葬进程，或者说是强制送葬！概念力量的送葬几乎不受现实因素限制！”

“未完成的送葬在封闭空间可以感知到阻碍送葬物体的位置信息、大致形状、行动轨迹，此类标志可能有不同颜色标注！”

“送葬完成收益与概念内容、送葬范围有关，当送葬无法完成，送葬结束并对送葬人造成反噬，送葬人亦可主动结束！”“……”

终于有成体系可操作的超能力了！他激动得几乎要眼含热泪了。影子的力量也很好用，但在功能上有些欠缺，倒是可以当后手。

送葬职业成型后，真正应允超能力者主动开拓能力边界和适应文明社会规则，从而运用社会资源反哺超能力提升和进化。

甲茂再次开启一项概念能力，也是他所获得的第一项概念能力——嫉妒。因为多次使用，嫉妒概念逐渐淡化，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在学院一个自习室找到嘉怡，甲茂发微信请她到楼梯口。

请她转身闭眼后，最大强度驱动“嫉妒”概念，感应附近最明显的光点。

一个，两个，三个……大概是因为网络舆论发酵，嫉妒感知到的光点还真不少。

大多人只是随手转发谣言，唯有真实嫉妒的人才会一直保留嫉妒甚至不断膨胀。

这样一来，其中几乎感觉不到的光点可以排除在外，大致只有六个光点尤其显眼且距离较近。

人数不多，就算一个一个排查也不会太难。至于彻查到底谁是源头，最好还是让她们自己说真话。

黄山之影感知记录位置，甲茂将一份从校外早早预定好的“清蒸石鸡”带给嘉怡，解释自己多买了一份留给她，然后转身跑路。嘉怡在他身后快走几步正准备还给他，却在他过了转角后就找不到其踪迹了。

“还……挺神秘的？”感受手心的热量，嘉怡歪头想。

六个人距离不远，甲茂和黄山之影挨个确认，通过上前询问问题、不小心碰撞掉落东西偷偷记录下姓名甚至班级。

“就这几个人咯。”忙碌两三天的甲茂伸了个懒腰，“放松一下，等一阵子开始挨个问吧。”

至于现在，一边放松，一边去为过几天的盘问做准备。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