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在实验室和李哥闲聊的说法，这把鸳鸯壶带有点灵性，不仅和其他鸳鸯壶都是一分为二一半装酒一半装药，通过触动机关来触发工艺，而且在某些关键时刻可以制造特殊的奇异液体，受到局里关注。

良久，陈老师抬头：“甲茂在，我听XX说你在办公室学习，就让她把你叫过来问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甲茂大致讲了讲学习方面的事情，实验室方面后续没有继续签订保密协议，但说得多了终归不好。

换个说法，陈老师和嘉怡同学谁更值得信任？也许老师的身份更能给人安全感，但甲茂不这么认为。

人与人之间稳定关系的建立是保证信任关系的基础。

当然，陈老师对甲茂很照顾，至少在甲茂面临未请假直接离校这件事上相对宽容，但这并不代表他绝对信任甲茂，更可能是对李哥表达善意或者对甲茂小论文的奖励。

另一个角度看，如果甲茂再犯错误，嘉怡大概还会帮忙，而陈不一定不动手。

陈老师首先表扬了甲茂主动完成了一篇小论文——虽然是和外校同学也就是伊维同学合作的，但至少敢发能发，至少在学术上有野心，这就很符合大多数老师的期待。

当然，他批评了甲茂无故长期离校的做法，并表示日后不可再犯。

甲茂立刻表示绝对不会再犯，并有意无意暗示，是李哥临时派他出去干活，手机在外不太方便打电话接电话。

陈对此表示理解，在询问甲茂和李哥的关系无果后，要求甲茂以学习为重，好好打磨自己的文章，同时也要注重实践，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

“竟然没要求我现在就找工作找实习写毕业论文！”

离开办公室的甲茂幸灾乐祸，“我就说研一哪儿来那么重的任务。”

黄山之影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怎么，你敢不听你导师的话？”

到底谁是你老板心里没数吗？

正确的做法是，两边都要哄好。

甲茂叹了口气：“我想起课本上有个案例，讲的是劳动合同里关于企业培训成本核算与员工解除合同的争议。”

夏国有《劳动合同法》和相关实施细则，规定在员工服务期未满而解除劳动合同时需要支付违约金和赔偿培训费用，前提是数额不得超过尚未履行期间分摊的培训费用，同时企业不得存在法定过错。

在实践中，实际要求企业承担出示培训证明和费用清单的责任，后者基本上是劳动者无法接触的，虽然变相要求企业不得无故扩大损失，但因企业管理行政流程基本不透明，实际上难以核实验证。

甲茂想说的也是如此，虽然研究生与导师在高校中仍然存续师生关系，但考虑到存在研究生补贴、项目补贴等资金往来和工作分配，实际上形成劳动关系，而且基本是低薪酬高工作量的支配型关系。

人文社科这方面会好一点，更多因人而异。

为什么高校研究生都喊自己导师叫老板，毕竟每月拿钱——虽然不多，被分配工作基本不少，上下级关系——官方认可。

多少次午夜梦回，研究生半夜惊醒，不由得呐喊出那一句话——

“导师爸爸，请再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