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未来再次联系甲茂派来一位昃（zè）的年轻人，甲茂查词典说是SD省Z城某一脉明朝皇室血统后人改的姓氏，长相一般但打扮吸睛指数超高。

在某人担心暴露后，昃少礼貌表示无须担心，然后递来一份委托单的结算清单和合同。

在此之前甲茂又送来一份资料，确保核实资料的团队全时段忙碌没有停歇。

昃少确认了之前材料无误后，首先签字盖章。

甲茂大致检查了清单和合同，要求增加保密和相关责任条款。

在昃少同意后双方重新修改合同并签字，甲茂交出剩余资料。

昃少与甲茂握手：“姑姑叫我来时，说接头人是她的一位气质非凡的优秀研究生同学，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同凡响啊。”

甲茂：“您客气，我猜她应该没你夸得这样，是不是说我小肚鸡肠、花言巧语，让你小心我做手脚之类的？”

昃少摊摊手，一切都是甲茂自己猜想，他可什么都没说。后续资料的核对更快，团队成员只做初步检查，但甲茂的责任已经完结。

回到山上又待了几日，甲茂借口导师安排编书、要求结束校外兼职返回学校为由，向五爷请辞。

五爷大为震惊，因为新老管理层合并，众人薪酬普遍提升一个档次，即使甲茂这样的半新人也有二三十的年薪。

即使甲茂研究生毕业，也很难短期达到这等工资水准。

甲茂坚持要走，假装透露些许被排挤的痛苦，并拦下五爷出门找人算账的架势。

甲茂与五爷多聊了一阵，后者仍然是管理的一把手，有最大的话语权，但面对新来的管理层咄咄逼人的态势，在业务上的短板被无限放大。

甲茂只是离开，没有投敌，远算不上背刺，

五爷的夫人在师大做行政，级别不高，但工作还算舒心。

如果不追求达到某个高度或权力，其实有些高校行政岗也自有一番乐趣。

当然，这份工作五爷也暗中发力了一番，不然这类清闲但旱涝保收的事业编根本落不到他们头上。

五爷表示甲茂如果在财大混不下去，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介绍夫人为他引荐到师大门下继续攻读硕博学位不在话下——五爷自己也在考虑读个在职什么的充门面。

甲茂又去找了李经理，以大致相同的理由告别一番，同样被劝说留下——这年头博士找工作都不容易，何况是非985的法硕。

甲茂大义凛然表示不负师恩，要继承起祖师爷衣钵将法学发扬光大，在场众人本就尊崇学历，肃然起敬，目送离开。

回到学校时刚好快下课，甲茂看了看大门，感觉人还不算多，便到大楼门口等人。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浮现，赶忙迎了上去。

看着甲茂站在喧嚣的人群中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嘉怡轻笑，只是原本缓缓前行变得快了些，淡青色的裙摆轻轻摇荡。

朱未来同学向甲茂挥挥手，然后偷笑着避开，又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羡慕。

“都说女孩子最喜欢的类型是少年感的爹，或者是爹系的少年。”

“谈恋爱，最忌讳‘上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