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茂沉默,然后有些幽怨地说道:“大概是INFP吧……老师您也玩这些?”
我大概是进了个假的学院,后天问问我导,我不信……
“我孩子教我玩的,”陈老师兴奋道,“我觉得你们研究生可以搞搞这些心理测试什么的,李老师可以把这块抓一抓……”
鉴定是陈书记没错了!看到陈书记,甲茂不禁想起李哥,许久不见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新的超能力者、上次事故结论如何……
虽然李哥对待工作有些苛刻,给的工钱不多而且老压钱,长得不如学院女孩子们赏心悦目,但是他仍然是……李哥啊!
李老师突然想起来布置的工作还差些没弄完,吩咐甲茂,第二天上班时抽空去邮局带回来学院期刊和信件。
“老师,我是真的挺想去邮局干活来着,”甲茂有些惆怅,“但是我明天真的不上班啊,而且明天是大晴天,真的很热。”
黄同学笑道:“我开始时也是这样,和我导师说不想出差参会,不想写论文,他给的方向我是真写不出来。”
“老师坚持说他的方向大有前途,然后带着我们几个折腾了下半年,发CSSCI没人要,花了大价钱投国外,失败了。”
“我跟老师说,您这一套早就过时了,老师很好说话,就让我自由发挥,之后我就很轻松投了几个北核和一个C扩。”
“所以黄同学您是怎么投中C扩的?”
甲茂一脸崇拜,他的小论文自己找的期刊等级颇低,学院认定为T5级别。
李老师小声提醒:“咱们学校书记叫黄XX。”
兼辅同学拿起桌子上的一块豆腐干小吃——老师在办公室买来解馋的,眼睛盯着甲茂慢条斯理地将之撕开、撕碎。
甲茂感到浑身冰凉,心中《刑法》条文如明灯乍亮,瞬间灵台清明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早该想到,研究生哪儿有不疯的?白天研究生,晚上研究死。该值班和交作业时像是死了,该睡觉时跳得像诈尸了。
说起来朱未来虽然有打小报告嫌疑,给自己派的活难度高,但她打钱极快,而且家里背景超硬,自己之前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正想着,收到朱未来的短信:“局里有事找你,明早九点老地方,带上身份证和证明文件,近期工作总结不少于五千字。”
啊呸,我竟然相信这厮是个好人!?就好像你当老师负责期末考试,考前允许大家抽奖,一等奖免考,结果九成都是“再来一次”。甲茂前几天接到母亲的电话,因为学历偏低在职级上升中比较吃亏,年龄又有些大不太想上学,母亲开始考各种证件来补足短板。
各类证书在社会上都能找到合适的培训班,有些神通广大的只要给钱就必然保过。
母亲不这样想,老老实实考了几次后直接放弃。
因为许久不见,在复盘前段时间经历时甲茂无意间说到了去球场工作,眼看快要暴露,赶忙转移话题说道:“……老板人很好,我就干了两个月,但管吃管住。”
“老板还带我们买彩票玩刮刮乐,赚了好多钱。我给家里打过去二十万吧。”
这是真的,五爷在观井活动结束后带他们去彩票店买了一千多块钱的刮刮乐,还买了几十块的彩票,可惜就浅浅中了一两百,彩票这玩意根本不靠谱嘛。
如果说诈骗或者谋财,十个甲茂和朱未来都比不上彩票,真正的富人提款人,永远在停售和开奖间差着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而且工作人员和他们的亲戚开奖后的幸运值爆棚,总会未卜先知地加倍或者加倍。
从某种程度上买彩票还不让抽烟基因变异的性价比高。
甲茂他妈不放心地收下了这笔巨款,有了这家里的生活开支会好很多。
甲茂知道再多就会被老妈怀疑,于是没给再多。
家,也只有家,会是夜晚星空下永远为我亮起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