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芮听闻曹昂紧急调往徐州而去,本以为打完仗就会回许都,后来听说升职徐州刺史长留徐州后,觉得最终还是有缘无分便大病一场,后来听家人说曹司空决定曹家与世家联姻,最终接受荀彧荀攸的建议与司马府联姻,已经开始走婚嫁程序,开心之余病便渐渐好了。
后来听说由徐州刺史府来许都主办后,她也交了些新知己,像崔敬妻子李京娘、卢思齐妻子贾府的贾岫,王宏伟妻子王笑语等等,整日里几个女人你来我往,倒也不寂寞。
司马芮这两天又欢喜又紧张,昨日几个知己悄悄告诉她,徐州刺史府男人们接到司空府传来的消息开了个秘密会议,决定不管曹昂是否愿意。
都必须给这匹野马罩上笼子,省得他整天心猿意马,不定真把什么汉室公主、各大势力的小姐娶进徐州来,坏了徐州军的大计。
这几天住在徐州驻许都的进奏院的曹昂去司空府开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于是,陷阱悄悄挖好、麻网慢慢支开,就等李小丁将曹昂引入瓮来。
三天后,曹昂从司空府回来,走在大街上,看见就发现城内有些异样,家家开始张灯结彩,户户喜气洋洋,便问小丁道:“今天可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这等热闹?”李小丁斜望着曹昂,鄙视地看了半天,才长叹一声道:“难道曹将军不知道吗?今日是曹休的大喜日子。”
曹昂愕然,李小丁见了更是鄙视,不禁忿忿道:“大丈夫无家则不立,先成家才能后立业,或许大曹将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什么女人需求,可我们这班久跟你的老弟兄却都是普通人,哪能离得开女人,虽然小曹将军才二十岁,而裴麻子也二十六岁,至今都没有老婆,却从不见曹将军过问一声,真是让人齿冷。”
曹昂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心下悯然,他得萧进忠密报,这些军官中逛窑子最多的就是李小丁,虽说他已成婚,但他家眷却在许都,身在徐州的他将一点点军饷都扔在粉头身上。自己确实从来没想过替他们成个家。
想到这,便抬手敲了他一个毛栗笑骂道:“谁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老子看你是皮痒了,只是没准备贺礼,怎好空手去,算了,全当去打个秋风吧!走、喝喜酒去!”
小丁心中暗喜,跟了曹昂这么久,早知道他面冷心软,自己用大义来说他,岂能不手到擒来。
问明地方,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徐州驻许都进奏院而去,眼看到了院门,李小丁却找了个借口带众亲兵先溜之大吉,粗糙啊见路上贺喜之人都用暧昧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隐隐却觉得不安,却又说不上来。
刚到院门,却见卢思齐从里面气嘘嘘地跑出来指着自己嚷道:“这不有个现成的吗?”门口又探出崔敬、王宏伟之流,看着自己皆鼓掌大笑:“是极!是极!槟相非长公子曹昂不能做!”
曹昂怒道:“老子是来喝喜酒的,要我做什么槟相,你们就不能做吗?”
卢思齐却不理他,先一把抢过他的马,省得他跑掉,这才笑道:“本来定槟相的是小乙,但那小子灌了几杯猫尿,早已人事不知,再说我们都是成过亲之人,哪有资格,曹休是你堂弟,作为曹家嫡长子,你在旁边帮他牵了,岂不让新妇感到荣耀。”
曹昂刚想说那岂不是我替他成亲,话没出口,却见一群喜婆从门里奔了出来,群雄喧杂:“那槟相在哪里?好时辰快到了,可别误了。”卢思齐一指主公,也不顾手足之谊,硬将李思业推给了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