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桥松问。

“没事了，但她怀疑自己已经**X了。”王楚灵小声解释。

这种解释是有根据的，因为她以前见过很多类似的受害者。

经历过大的恐惧后，人的记忆会出现错乱，会怀疑现实的真假，不管别人怎么解释，受害者都会认定自己的假想。

因为目睹了刚刚的很多血腥，即便大家一直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沈欣然也绝对不相信，她觉得刚刚都是假的，大家只是用善意的谎言安慰她。

楚灵说完就给欣然一粒药，递来一杯水，哄她服下，又拍了拍欣然的背，“睡会吧。”

欣然喝完药眼神浑浊起来，倒在她怀里。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不能保证记忆再次唤醒，后面要配合心理治疗。”楚灵一遍拍着欣然的背，一边解释。

不多时，欣然醒来，发现眼前是桥松。

“桥松？你怎么在这？我在哪？”欣然茫然地问。看了看身上的伤口，突然恐慌地抱着自己。

“你出了车祸，现在醒了。”桥松说。

“出车祸？”沈欣然的神智凌乱起来，刚刚的记忆已经一片空白，但仍有很多记忆碎片充盈脑海，难辨真假，像做了一场噩梦。此刻她什么都不顾，钻进桥松怀里一阵大哭。

“现在没事了，我在这。”桥松拍了拍她的背。

欣然连连点头，末了在他怀里睡着。

桥松把沈欣然抱下楼，扫视了被拷上的陈善等人一眼。这群人也被除了记忆，只记得撞车的部分，在警察面前一副良民的样子在解释。还对桥松报以挑衅的笑。

桥松冷冷看过去，心想如果不是扶苏立了威，这伙人指不定会做什么。

而且看着陈善的笑他就不悦，他觉得陈善迟早会报复。

得找机会全杀掉。

这时候远远地发现红色保时捷开过来，沈伊下车后立刻跑过来，一人一边把欣然扶好。

“她怎么样了？”

“睡着了，受了点外伤而已，没出事。”

“谢谢你了。”

“别客气，”桥松走到救护车边放手，对沈伊说，“她交给你了，我还要去做笔录。”

“行，回头见。”沈伊没心情多说什么，她只想确认妹妹平安，不想再为一些细节问题纠缠下去。便把车钥匙仍给司机，上了救护车。

目送救护车远去时，王楚灵一脸歉意。

“抱歉李哥，我没配枪，没帮上什么忙。”

“没事。”桥松看得出她的无奈。

“你放心回吧，后面交给我了。”

桥松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叫局里派车送你？”

“我们打车。”桥松看向扶苏，扶苏点点头。

“还有李哥，处长交代了，别人如果问扶苏就说是退伍女兵，我会帮忙弄证件，现场会收拾干净，沈家的感受也会充分考虑，警方会给出一个合理的版本。”

“好，交给你了。”

王楚灵为两人拦下一辆车，关上车门。

另一头，救护车开到一半沈欣然就醒了，沈伊立刻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