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如果只是简单地买包烟,桥松根本不用付钱,直接拿就行了,张全或者店员会给他记着,当然,这点小来往根本谈不上感谢,关键是熟门熟路,烟正宗。
不过今天情况不一样,张全拿来烟后抛来一盒套套。
“送你的。”张全笑了笑。
“我是来买烟的。”
“真买烟?”
“真买烟。”
“你家小妹有男朋友了?”
“没有。”
“我看她年纪轻轻,跟你一样没念高中吧。”
“嗯。”
“嫌人家没文化?”
“那倒不是……”
“嫌人家小?”
“是太小了。”
“一点都不小,”张全替他点火,“我看她不怎么搭理人就知道干活,现在这时代,这样好的小姑娘不多了哦。”
“是不多。”桥松如实回答。
“可惜我有老婆孩子,要是再年轻十年,肯定用力追她。”
“哦。”桥松不感兴趣地掸了掸烟灰。
“开店的就是这样,生意好还请得起人,自己落得自在,生意不好关店,就怕我这样生意不上不下的,只能自己坐店,一点自由都没有。”
“我看你还挺自由的。”桥松笑了笑,又拿了一包烟出门。
桥松出了便利店,又低头看了看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发短信怕吵醒沈伊,又不是很想回家,外面空气好,便原地站了会。
拿出生灭盘看了看,上面的三个字设计得很古风,但还是没看出来什么字体,更像是一种没见过的符文。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也有太多的曲折离奇。
他打开生灭盘,看向自己家的二楼方向。
很难想象一个人为什么会对感幽灵兴趣,即便从表面上并不能看出扶苏是幽灵,但生灭盘一打开,她的影子灰度要比别人重很多。
再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感受肺部被填充的充实感。
手机此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沈欣然。
桥松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桥松,你起来了?”电话那头有些惊喜。
“嗯。”
“上次想打给你,是扶苏姐接的,她跟你说了没?”
“说了,你好点了吗?”
“好很多啦,”沈欣然声音显得很开心,“哦,跟你说下,今天约了心理医生来,我有些怕,你能不能来我家?”
这点没出意料,如果沈欣然希望有人陪,那第一人选是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