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果心石的问题。”
桥松坦诚地说出答案,谷文却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是妄言,果心石被多少人盯上你知道吗?背后的暗流有多复杂你清楚吗?作为你的入门师父,我必须让你明白每踏出一步都会引起无穷的连锁反应,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
“我明白!正因为此才想学习,与其纠结和任人支配,倒不如先弄清楚自己,所以我要学心法。”
“后面才是你的答案。”
“是吗?”桥松在心中仔细重复了一遍。
“你已经入柳门了,现在拜师拜祖。”谷文打断了他的思绪。
拜师拜祖桥松都曾听说,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谷文的眉头始终紧锁,表明事态确实很严重,容不得任何迟疑。
谷文引桥松入庙堂,来到角落的条案下跪定,只见条案上只放着香炉,却并没供奉什么灵牌佛祖。
“拜师我明白,不过拜祖是拜谁?”
“柳门为南梁女道柳雪英所创,修行进退阴阳道,晚唐无可法师开离相宗后又回归,加入佛学要义,因此柳门也被称为佛门离相宗,成形为灵通奥妙的根源法术,虚若镜清,无拘无束,翻手为风,垂手为雨。包括师祖在内,先后有七人习得大乘离相法,而后天人合一,无相无形,因此师祖开宗就说,拜祖即拜无,不需要金像和任何具体的物件。”
“原来如此。”桥松点点头。
“柳门不修武力,仅倡导以身御气,心即武器。因此玄妙难通,适合者甚少,会被其他同僚视为异类,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桥松点头。
“师祖在上,我谷文,第98任门代在下,世事混沌浮躁,弟子无才,五年来未能寻得良徒光耀柳门,今领一名才资兼备之人重新开山,请师祖明鉴!”
桥松暗自震惊,这柳门五年没有人加入过?莫不是一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小门派?他明白以道家为宗的门派不少,唯独没听说过柳门,加上这破庙……暗暗生出一丝后悔之感。
“第一拜,拜祖。”谷文虔诚地俯首,桥松匆忙跟着做。
“第二拜,拜师。”
谷文说完面向桥松。
桥松看着谷文一脸严肃,挥去一切杂念,只好答应,郑而重之地跪行了拜师之礼。
“柳门虽然倡导进退自如,但和其他道门同出一宗,也算修道之门,崇尚自然,也没有那许多规矩。最后上香吧。”
受了桥松三拜,谷文再引桥松上香,便算是正式入门。
“既入了柳门就要遵守门规,出真如寺即忘一切,不妄语、不嗜杀、不嬉笑谈谐、不因生轻慢,恭敬神明、经以敛心、如或有疑、自信不笃,无上要言,得成道果。今后所作所为都不能有所违逆,否则,身无死地!”谷文一字一顿地说。
桥松一遍感叹这么小的门派门规果然简陋至极,却又为谷文这番义正言辞震惊不已,他明白自己是被柳门看上的,也明白是血海会命的能力造就了这段缘分,本想做师父的压不到自己头上,没想到刚做了开山大弟子就挨了当头一棒。这样一想,桥松不敢多语,恭敬地答应,默念门规。
然而仔细想来,门规所要求的不算苛刻,并没有带给他很多繁琐的礼节,倒也欣慰很多。
谷文见他心思渐渐沉静,暗觉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