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襄武城中,城中没回益州的文武纷纷围了过来,都问是不是洮水出问题了。
面对文武群臣的质询,姜维略微沉默了一下,他听说了关瑾龙泉山的事儿。
他相信关瑾的判断,但不一定能保证这些襄武俊杰能相信他,万一再出一次龙泉山事件的类似情况,就骑虎难下了。
想到这,姜维面上浮现一抹焦急之色,摆出一副十万火急的表情回答道:“正如武阳侯所料,洮水果然下降不少,恐怕来年大旱为真。”
堂中众人纷纷哀嚎,这陇西才经营不过三年,好不容易屯田有了些起色,如果大旱来临岂不是一切化为乌有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认为这是天道法理,亘古不变,属于没办法搞定的事,也有人认为这人能胜天,想要逆天改命。
看众人在堂中熙熙攘攘一片,都各自商议着,姜维走上台前。
“啪!”一拍桌子,虎目微扫,却不说话。
周围就安静了下来,都看向姜维。
“天下事,在人为,一遇挫折就退却,怎成大器,堂中众人有的没的,都上一份解旱灾的方法,无论是抄古人的,还是自己胡乱想的,必须有,明天交不到政务堂者,罚俸!”
看着堂中众人没有反对,姜维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么多年在沓中所经营威势不是白经营的。
第二日,襄武府衙,就剩着姜维、廖化、关瑾、法畯四人了,也只有这四个人是沾点文职,才能对这些陇西俊杰交出的答卷能够做出正确的检验。
“话说这些人都是怎么长得脑子,子瑜你快来看。”法畯摊开一副竹简,指着其中关于将白水与洮水相连形成水网的句子,喊着关瑾过来看。
关瑾瞟了一眼,随后就转过头去:“我这里也有几份差不多的,这些同袍大多都是蜀人、巴人,不认识洮水、白水,连这两条水路之间有洼地,根本形成不可水网都不知道。”
“哈,他们几个还抄张谦的,张谦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么。”姜维捡出几份类似的竹简丢在案几上,张谦这家伙有张飞之风,竟然敢抄他的,那种行文之间专属于张氏草莽风格遮都遮盖不住。
“也就这么几个写的还算有点道理。”法畯抛出几份竹简在案几上。
“我看看。”关瑾抓起一份,嗯,是关于将人集中,挖井取水的
几份阅读下来,关瑾抓着一份在手里晃了晃。
“这个!可行!”
法畯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用堰蓄水,顿时就摇了摇头。
“这怎么行,堰虽然能积水,但是就堰那点高度聚起来的水,还不够打口井弄出来的水多呢。”
“把堰修高点不就行了。”关瑾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堰,其实就是类似于河堤的东西,本质上是为了防洪蓄水的。
由于材料的问题,堰修高成为坝,但是泥土石块却完全承受不住水压日久经年的冲刷,导致没有铸坝的机会。
可这个时空不一样啊,一武传三代,人走刀还在,内气源源不断的温养,是从物质的组织构架进行的改变。
例如关瑾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从爷爷关羽,到大伯关平,到二伯关兴,温养的足足七八十年了。
你能想象得到三尺厚的重武器,却有着吹毛断发的锋利,简直是既要又要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