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替她医治。
清风拂过,衣袂翩然。
一件薄衣落在女孩的身上,而衣裳的主人,已随清风飞往不知处。
过了不久,天色渐暗,灼热的光减淡了不少,她试着把手腕挪开一点点,发觉光线是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她睁开了眼睛。
火红的云,深蓝的天,奇妙的融合在天际,点点星子缀满枝头,手边是软草,脚边是花树,身上披着的,是温暖,是善意。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名叫宁和的心绪。
虽然会受到阳光炙烤。
她慢慢起身,骨骼‘咔咔’作响,每动一下,骨头就会僵一会,要缓上许久。
将将扶着树干,借着黄昏看着手上流光溢彩的白衣,此时晚风吹拂,把枝头的小花吹到了白衣上,竟是和白裳绣着的淡粉色花朵一样。
微微启唇,奇怪的声调说着
“小姑..娘,还活着?吗?”
“我知你..清.醒,为?何孤身一人躺..在这荒..郊野外,你爹娘啊?”
“爹娘..怎么不说话?.”
“家我不知你在..何方,而此处荒?郊野岭...”
“待过些日头,更深...露重,要尽快离开才好。”
“尽快离开”
如同鹦鹉学舌。
黑夜将至,女孩重复的说着:“尽快离开,尽快离开”
但是,这件衣服,她斟酌了一下,决定包起来随身带着。
于是就近把一块大石头用自己的破烂衣裳擦得勉强干净,郑重且仔细的把衣服叠好,其实看起来有点奇怪,她不太会做这种事,只能尽可能做到最好。
用破旧的外衫把衣服包住,双手抱着。
踏步,后是黑暗丛林,身前是人间烟火。
姿态僵硬,却毅然决然朝着万家灯火前进。
残阳东升,朽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