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蹄子，是想吓死谁吗？”

沈希平静而严肃地开口：“妈，您这是干什么？”

许桂枝脸色不佳：“就知道在外面跟人鬼混，你还知道回来……”

沈希掩去眼底阴鸷，从门内瘸着脚一步步走到许桂枝跟前：“妈，我做错了什么吗……”

许桂枝愣了一下，这个女儿这次怎么没有怯懦向她认错，还这么冷静地与她对视。

沈芊芊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开口却直指沈希不检点，“姐姐，如果不是你跟人不清不楚，妈也不会这么生气。”

许桂枝闻言，找到了发怒的缘由：“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沈芊芊忙对沈希劝道：“姐姐，你快给妈认个错……”

沈希闻言努力压下颤抖的声线，勾唇：“妈想让我认什么错？我……”

许桂枝瞪着沈希，沈万盛一脸严肃打断她。

“你平时欺负你妹妹就算了，你妹妹的音乐会这么大的事不来，生日宴也不来，你有做姐姐的样子吗？”

一旁的沈芊芊听到许桂枝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被掩饰下去，面上露出些许委屈和难过，嘴上去说。

“爸爸，你别这样，音乐会的事，姐姐一定还在生气没让她去学音乐，所以她才生气没来我的生日宴，这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你哪里不如她了，她所有的东西，还不是我们给的。”许桂枝柔声安慰着宝贝女儿。

沈希就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女表演，这么久以来，这样的表演她已经看过无数次，这会儿内心只觉好笑。

她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许桂枝连听她说话的耐心都没有。

此刻，许桂枝看到她的腿是瘸的，却连问都没问一句，却来哄被几句话自我感动的沈芊芊。

沈希一直都知道，她只是个半路被接回家的亲生可怜虫——换眼角膜的工具人。

亲耳听过沈万盛夫妇冷漠地讨论着打断腿取她的眼角膜，沈希对于沈家最后一点期待也消失殆尽。

沈芊芊小声开口，声音带着怯怯。

“姐姐，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就别跟妈妈置气了。”

“我是外人，管不了那么多。”

沈希这话说的不带一丝感情，却叫许桂枝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声音尖酸刻薄：“沈希，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说完，再次伸出手朝沈希脸上扇去。

沈希看着她，不动痕迹地侧身，让许桂枝的巴掌落了空。

许桂枝用力过猛，没收住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脸上闪过不可置信：“你竟敢躲……”

沈芊芊忙上前扶起许桂枝，又拉着沈希紧紧不放：“姐姐你别这样惹妈妈生气，只要你好好说话，给妈道歉，妈妈会原谅你的。”

沈万盛结结实实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沈希被打得耳鸣不止，五个鲜红的巴掌印像刻在脸上一样。

脸颊瞬间红肿。

沈芊芊惊叫一声捂住了嘴，眼角闪过笑意

绿茶，拉她这么紧，不就是为了让沈万盛打她的时候让她躲不开吗？

沈希闭上眼，缓了许久，才让自己耳鸣渐渐停熄，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冷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你们莫名其妙打，还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沈万盛气了个仰倒：“沈希，你欺负妹妹还有礼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