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弯腰去捡地上的一张黄阴纸,侍卫兵齐齐后退一步,以为她又要施什么妖术,做好防御。
沈初道:“别紧张,我不会禁言你们的,前提是你们能安静听我说话,可行?”
没人应答,只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应了声“哦”,正是刚才那个问带头的是不是哑了的大头兵,一出声又被人敲后脑勺,便不敢说话了。
沈初道:“长话短说,我知道你们是被人派来维护秩序,或者逮捕某些东西,但很遗憾,我们并不是你们要抓的人,你们要对付的人现在正在计划着毁灭这座皇宫,他不是你们轻易能对付的人,如果他真的得逞,那我们一个也逃不了,就都会沦为那些恶心的吸血鬼,与其花时间阻拦我们,还不如阻拦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人,对不对?”
侍卫兵面面相觑,那个被在后面的大头兵刚开个话头就被拖下去了,这话道理不是没有,但又凭什么相信她的话,能听她讲都是碍于她会妖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事实上心里不无都在翻白眼。
带头的定住手脚还不能讲话,难受的很,睁着发红的双眼瞪她,以示自己不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沈初也意识到这点,强硬逼他们安静只是一时,只要找到开脱的机会肯定会反攻而上,毫不客气,所以要让他们真心信服才行。
她道:“你们不信我,我可以理解,但试想想,你们涌乐国闹瘟疫,宫外传了遍,而唯独宫内安然无恙,瘟疫难道还会择人而染吗?自然不会!但你们确实好好的站在这里,说明宫内有人操纵着这一切,或者宫内有人护着这皇宫,无论哪个说法,都值得大家思考,不是吗?而我,你们见过我吗,我是……中原人,刚到此处,别说散布瘟疫了,我连路都没摸熟,又怎么可能谋划了这么一件**呢?”
闻言,众人都觉得颇有道理,开始动摇了内心看法。
沈初又说了一大堆,不知是她法力忽然失灵还怎么的,那带头的手脚不能动,但竟然能说话了,他啐一口道:“瞎说什么东西!我看就是你,谁干坏事会光明正大的,没准就是你暗中作梗蓄谋已久干的,别以为我们傻,你会妖术呢!”
众侍卫兵立马警惕起来,交头接耳道:“是啊,有道理,说的对!这种瘟疫邪门的很,她会妖术,肯定是妖术变的!”
“终于找到了,就是她啊……”
声音不大,却难掩怨气,但没人敢大声说出来,要是她真的是始作俑者,跟她抬杠岂不是找死,于是纷纷都又退了一步,战战兢兢举起兵器拦在面前防御。
带头的见得了势,大家都开始怀疑她了,鼓足勇气,乘势而上道:“要不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也是,三更半夜没有任何通报擅自进宫,还胆大妄为踩人家屋顶,真当是自己家了,就算不是这次出事,怕是在平常也难以说的服众吧。
沈初:“……”
带头的得意更甚,道:“怎么,没话说了吧?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沈初叹了口气,道:“兄弟,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不是太自信了点呢,要真像你说的那是我做的,你觉得你们还能站在这里一点事都没有吗,还不早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变成吸血鬼了,难不成我真闲的没事过来跟你们聊天,经过你们同意才下手么?”
“咦,她说的有点道理啊……”
又是那个侍卫兵人群里总想说上两句话的大头兵,又一次被压下去,这次好几个人轮流敲他后脑勺:“你不出声会死吗!”
大头兵扶正头上的盔甲,低头下去,也许是他太渺小,沈初一直没留意他,低头的那一刹那还是差点,不然就能看清他了。
正要开口,忽然一阵整齐的急促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周围的火光又亮了一层,众人齐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