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我们先乘飞机去往西疆省城,接着就地等待一段时间,等条件允许后,进沙漠。”
摊开的地图上,陆放拿手指勾画着接下来一个月的行动轨迹。
“如果到了那里,你的情况严重恶化,那就先暂时放弃,我会亲自把你送回来。”
齐白桦注视着花花绿绿,被分割成无数不规则小碎块的行政区划图,回忆起当时进沙漠时准备的大量物资。
“我们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齐白桦并不是什么弱女子,一年半的本科实习,三年研究生,四五年的考古经历下来,使得她野外生存能力远超一般都市社畜,此刻和陆放关系拉近,便直截了当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果不依赖国家赞助,那需要很大一笔钱。”
“钱不是问题。”
陆放神秘一笑:“昨天出去走了一圈,一些朋友赞助了不少。”
陆放拿出两张银行卡,递给齐白桦一张。
“密码是六个八,里面大概有二十万。”
“我已经托靠得住的人把钱洗好,到西疆直接取用就行。”
“如果出什么意外,拿钱直接跑路,不用管我。”
齐白桦抿了抿嘴,神色复杂的接过卡片。
真是个怪人,就不怕我卷钱跑了吗?
……
……
飞机上,陆放抓紧时间补了一觉。
被齐白桦摇醒时,人已经到了热风扑面,时时刻刻都能感觉体表水分流失的西疆。
“怎么说?”
拖着各自行李,陆放二人走出机场出站口。
“现在两手空空。”
陆放看向行李箱。
除去换洗衣物和一些洗漱用品,里面并没有携带武器装备,毕竟,机场的安检可不是吃素的。
手里没家伙,喘气儿都不踏实。
“你先去酒店,我溜达溜达。”
齐白桦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叫车。
她知道陆放应该有他的事要去办,但也没多问。
首先是问了也不一定会说,再者,飞了一路没闭眼,她也有些困了。
帮齐白桦将行李抬到后车厢,目送闪烁的车灯汇入车流,陆放转身,走向早早停在不起眼角落的一辆不起眼五菱面包。
‘装修’、‘水暖’、‘家电维修’
几串彩色字体印刷在车窗上,密密麻麻,将车内情况挡的严严实实。
砰砰砰
陆放敲了敲紧闭的车窗。
“矮牙,阿达西是东边来的?”
车窗摇下一道小缝,使内外刚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驾驶位上的年轻人上下打量陆放的装束,确认无误后,朝后面努努嘴:“给朋友开门。”
碰…哧……
车门打开,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在后车厢中相对而坐。
陆放上车,坐在二人正中的板凳上。
车门关闭之后,狭小昏暗的空间内一阵安静。
左手边的家伙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黑色眼罩。
“朋友,你应该知道规矩的。”
年轻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陆放没说什么,接过眼罩带上,抬脚请左边那哥们起身。
“劳驾让个坐,我睡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与回过头来的年轻人对视一眼,左边的壮汉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起身,和右边那糙汉挤在一起。
“谢了。”
眼罩蒙眼,陆放却仿佛依旧能看到周围事物一般,壮汉刚一挪腚便把双脚搭在了人家座位,抱着胳膊沉沉睡了过去。
“……”
在中央后视镜里将一切尽收眼底,年轻人没有立刻开车,有些警惕地再次打量起陆放。
误判了。
这家伙是个高手。
“通知老大,来的是个硬点子,让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