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裳提着野鸡就回家了。
刘婶看到回家的连裳和手上的野鸡,把连裳一阵数落:“你是不是去山上了?那里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去干什么?咱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了,用得着你?……”
连裳微微呆滞,刘婶生气是这样的啊,内心又有些微涩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关心吗?那慕衍关心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连裳看着还在不停念叨的刘婶,赶紧求饶:“好刘婶,我这不没事吗?”
刘婶面露厉色:“有事就晚了!”
“刘婶,我是保准没事才去的。”
“事事还都有万一呢!”
“我这不是没进深山里吗?就在外围逛了一会儿。”这还真不是谎话,确实没进去,但她还打算过几天进,看这架势是不能跟刘婶说了。
刘婶看了连裳一会儿,只把连裳看的没办法,她保证了不拿生命开玩笑才放过她,提着野鸡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连裳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只觉得比杀丧尸还累。
可能是知道连裳不怎么喜欢听,中午刘婶只安静的给连裳夹菜,没说什么教训的话。
下午没事干的连裳就一直在看刘婶做针线活,她之前一直没怎么看过,这一看,才觉得刘婶的手艺真好啊。
刘婶穿针引线的空挡不经意看了连裳一眼,连裳那惊讶欣赏的样子将刘婶逗乐了:“以前没看过别人做女红?”
连裳点了点头,末世哪有时间做这种慢悠悠的事,末世之前大概也没有了吧!
刘婶一看连裳点头,顿时心里对连裳更加怜惜了,16岁的女儿家连基本的女红都不会,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啊,看了看手里快要成型的粉红牡丹,对连裳道:“那我教你?你想学吗?”
连裳顿时兴趣来了,连连点头:“好啊。”
接着一下午,连裳都在学习女红,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手里的绣花针和布料都不怎么听使唤,不是布裂了,就是针弯了,这对于自信能够准确掌握自己力度的连裳来说实在不可思议。
没办法,顶着刘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默默出了屋,朝山上走去,她要打只野鸡安静一下。
刘婶也没想到才被教训过不准去山上的连裳,这么快就阳奉阴违了,还在屋内叹着气,愁着连裳以后在婆家不会女红的日子。
连裳在山上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叼着根草,享受着从高处俯瞰整个村庄的感觉。
这地方的野味不少,只半个时辰,连裳就猎了一只野兔放在脚边,野鸡现在还没见着。
坐着坐着,连裳就听见隐隐的说话声:“少爷,慢点…您…”
“滚……别找…”
有些超出听觉范围,他们说的话没怎么听清楚,连裳也没打算认识,依旧看着怎么也看不腻的景色。
没成想,那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了。
“告诉他别找我了,既然打了我就别想我回去!”
“哎呦,我的少爷呦,您这是说气话呢,怎么能不回去啊。”
“赶紧滚,你告诉他,今天别想让我回去。”
“少爷,你这不是让奴才难办吗?”
“你就说我生气不想回去了!”
“哎,少爷,少爷~”
连裳寻声望去,前面是穿着蓝色锦衣的十七八岁少年,头发半束半放,戴着白玉簪子,手握折扇,腰间佩着白玉佩,唇红齿白,颇为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