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阐想并不害怕白皓月,毕竟他现在没有情绪。
没有情绪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现在,他不会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麻痹她。
尽管,他的记忆告诉他,现在应该害怕。
他只是看着面色冰冷的白皓月,不发一言。
白皓月好像懂了什么,她看着那把武器,冷冷的说道。
“玄女的躯体不是玄女,玄女的残念不是玄女。玄女的灵魂不是玄女,玄女不是玄女。”
“这是玄女死后,修行界经历了很多事件之后得到的教训。不管她怎么说,有什么证据,她不是玄女。”
白皓月又向前几步。
“玄女,已经死了。”
“玄女不是玄女吗。”相阐想重复道。
白皓月没有回应,她只是继续上前,距离现在已经很近了。
相阐想这才发现,她靠近不是为了给压力,而是为了叹息刃。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探手过去,这把通灵性的武器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即将被她攥在手里。
没能成功。
白皓月的手像上岸的鱼那样无力的张合,总是与木柄有点距离。
“我对付不了这个。”在尝试握住叹息刃未果后,她说道。
是吗,她还挺怕你除掉她呢。
“它会给你带来好处的,但是,不要完全相信它。”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现在白皓月是冷漠状态,而相阐想也是情绪病状态。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
“我现在可以往叹息刃里输送‘情绪’了,也有一定的法力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修行界的情况了。”相阐想先开口说话了。
白皓月来回踱步,在小小的房间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机。
相阐想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了情绪的干扰,他似乎能看出一些东西——为什么白皓月的举动有点刻意呢。
录音机响了,他不再多想,看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录音机。
那是一个比较破旧的录音机。
开朗版白皓月的声音出现了。
很难得,她的语气比较严肃,一点也不大大咧咧了。
“猎魔人和道士谁更强大?”
“无法比较。”
“之前之所以说没有体系,其实是体系太杂了的意思,没有统一的认定实力的方法。”
“不管是魔法,忍术,还是道术什么的,都能让人踏上修行路,但是选了一项,就不能用其他的。否则就会有污染。”
“自己的法是‘淡水’,其他的法是‘污水’。”
“于是从古至今,根据不同体系,逐渐划分了不同圈子。”
“不同圈子里一般不会接触,有污染是一方面,不过只要不去认知,不去理解就没事。”
那你呢,看起来你理解了那个药人功法了啊,难道不算吗。相阐想心想。
“另一方面是危险。谁会知道其他体系是多么奇诡莫测。他们往往被不知名的方法杀死。”
“于是,各个体系间并没有世俗间的国家那样相互攻伐,交流,而是呈现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势。”
也是,除去污染,西方人遇到钉头七字书,东方人遇见不死身之类的不熟悉的东西,肯定会难搞啊。
“不过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但利益驱动下,还是会相互攻击的。”
“那时候死了很多人,也淘汰了不少体系。”
“现在的修行体系,不管怎样,至少全面是不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