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市。

苏通市的清晨是忙碌的，无论局势如何，似乎都不能影响到首都的繁华。

不对，这好像也没什么局势可言。

普通人眼里的繁华的首都，也只是修行者眼里的边缘世界而已。

并不是因为它是其他世界的入口，让天人禁止其他人随意进入，所以才叫它边缘世界。

就是字面意思，这里真的只是修行界的边缘角落。

越繁华的地方，对修行者来说越难受。

普通人是记不住修行者的，这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因此，这个地方的修行者，是最少的。

所以，也有人怀疑，交界处出现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天人的操作。

毕竟，天人可以影响迷雾出现的范围——那一条界限。

穿着正装的中年人走下汽车，还未走进办公地点，便是眉头一皱，他的法生效了。

然后他才看到，一个青年正站在门口。

看到男子靠近，那青年立刻迈着小碎步走了上来，直至双方距离拉近到五米，才忽然停下脚步。

中年人见状，立刻意识到是出了问题，本来就不怎么悠闲的心绷的更紧了。

他快步走进了警察局，又一件麻烦事吗。

“说吧，什么事?

隔音法术展开，虽然还在走廊上，但中年人仍旧开口问了。

两人边走边说。

青年闻言，立刻道:“局长，朝如歌去了交界处。”

“什么！”

一时激动的差点摔倒的局长捏了捏额头，又伸手制止了青年的继续，两人不在说话。

一直到两人进入办公室。

……

房间里，局长正在看着监控。

他看着交谈的三人，不发一言。

直到他看到那两个人消失之后。

“这种事不要管。”局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也不要打听。”

青年也不是那种阴奉阳违的人他，他顺从的点点头，然后说道：

“那，队长那边怎么解释？他看着有人消失了。”

“你又忘了。”

刚觉醒没几个周的人是这样的。

局长从抽屉里倒腾了好几下，才掏出一个烟盒。

他拿起烟盒轻敲几下桌面，将上面得灰尘抖落之后，拿起一根烟，捏在手里。

“他会忘记的。”

“我一直不理解这件事。我也曾经对他提起过修炼的事，甚至让他看浮空体验过……”

“然后呢？”局长饶有兴致的问道，他似乎摆脱了刚刚的情绪。

“然后，我也和他说了很多，很多……第二天，他忘了，全部。”

“拍的照片视频并没有消失，还是保存在他的手机里面，可他就是视而不见，这段记忆就像是沉入水底的落叶，然后我又……”

他沉默几秒，“我还把街道上的行道树给砍了，白天，当着所有行人的面。”

局长安静的倾听着，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在走神。

“第一天轰动网络，第二天，不，是还没有到第二天，影响就消失了。”

“我一直不告诉你，就是因为这种事要自己去理解。说出来没有人信。”

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毫无办法。

局长看着青年的脸。

“我们在网络上一搜就是一大把的东西，他们就是看不见，不，是忽视掉。而我们也不敢看——害怕有污染。”

“普通人看见我们使用法术之类的东西，会忽视我们，连带着之前的很多记忆。

他们只有在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才会进入伪觉醒，能认识到这一切，有可能会连带着之前忽视的一些记忆。”

“那，那我们的世界……”

局长制止了他，“不要多说话。”

他看到青年停止了，才接着说：“没事了，六年前，这已经不是六年前了。”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上面。

“现在，有律法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