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破了个窟窿，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心上人面前，得给自己留个面子。

沉默了一会儿，蒋扬又缓缓抬头，注视江昭，“江昭，江哥他……”

江昭：“？”

“什么？”

蒋扬抿抿唇，不知道怎么说。

两个多月前。

蒋扬从酒吧出来，看到一个少女抹着眼泪走进胡同巷子里，本来他只是随便一看，并不在意。

但不久，几个露着不怀好意的笑的男人陆续进入巷子。

担心那女孩出现什么事，蒋扬也跟了进去。

找了一会儿，人没见到，却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哥哥，我不想分手。”

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随之出现，“小妹，我们是兄妹！越界了！”

女孩哭泣哀求挽留，“我不管，我不管这些！我只要你！哥哥，明明你以前说过，你只要我一个人，你会永远陪着我，永远不离开的！为什么你现在却违背誓言，要离开我？”

“一一，我们这样不对。你只是将我当成救命稻草，舍不得放开，这不是爱。这段不伦之恋，我们及时止损吧。”

那兄妹吵了起来，躲在巷子里的蒋扬听了个狗血故事。

故事大致情况，兄妹俩小时候失去双亲，相依为命。

后来生出不伦的感情。

渐渐长大，知道自己不该做出如此违背道德的事的哥哥，特地约了妹妹过来讲明。

本以为只是个狗血故事，蒋扬是个富家子弟，自小看过的阴私数不胜数，并不怎么在意这两人。

确定那小女生不会有危险后，他正想转身离开。那对男女却争吵得更剧烈起来，之后女生率先跑了出去。

未来得及离场的蒋扬只好又重新躲起来。

谁知……

女生离开不久，刚刚进来的几人陆续冒头，嘻嘻哈哈，操着玩弄的口吻，“飞哥，果然跟你说的一样，你这妹妹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飞哥你说，你做到什么地步，你妹妹才会死心放弃你？”

“飞哥这魅力，妹妹怎么舍得离开哈哈哈哈。”

他们用低俗的语音贬低着那位哭着离开的女孩，话里话外尽是看不上她。

而那男的，跟那女生好上，也不过是因为猎奇，想戏弄戏弄她。

男人的猎奇心让这群人聚集在一处，看那男人如何玩弄感情，看那女生如何崩溃哭泣，他们觉得很有意思。

蒋扬狠狠皱着眉。

他看得生气，只是事不关己，最终还是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

之后，江昭和江北望出车祸，他在江昭的病房前，倏然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在那一瞬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巷子里那对兄妹，以及女生跑走后哄堂大笑的众人。

一股不适感在心中蔓延，他一边将江北望看做巷子里引诱女生的垃圾，觉得江昭肯定是被江北望引诱的。一边又暗自觉得江昭在玩弄自己的感情，她并非全然是受害者。

两股想法拉扯着他，那段日子里，他根本不敢去见江昭。

蒋扬沉默下来。

江昭面带不解，不知道这人怎么有话要说，却又突然不说，“蒋扬，你想说什么？”

看他不应声，她又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蒋扬沉默。

没得到回答，她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蒋扬，要不要告诉伯母你受伤了？你这么晚没回去，她会不会担心？”

毕业后，蒋扬已经从蒋家搬了出来，并没有跟他父母一块住。

他摇摇头，“不用通知她。”

他母亲本来就对江昭颇有微词，若是被她知道自己为她出头，被打得头破血流，肯定更生江昭的气。

他打算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再出现在他母亲面前，话里话外暗示自己伤得不重，免得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

很快到达医院，蒋扬被医生拉进去包扎检查，江昭安安静静坐在门口等着。

她并不知道，那群被蒋扬撞见的几个起哄的男人、那位妹妹、包括那起事件，全部由女主江昭亲自策划。

这是书里没提到的不起眼的小细节，辅助系统按照剧情跟她手底下的人保持联络，但是系统检测三个世界，那段时间还因为小世界出现异常而忙碌烦恼。

这个小小的并不起眼的细节，理所当然被它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