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晴离开恒市了。” 沈渊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孟文洋，转而没好气的看向江暖，无奈道：“乖乖写题，这种解题思路很重要。” “不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方晚晴离开恒市了？”江暖皱了皱眉头，眼中划过一抹沉思。 还未等她继续开口，孟文洋便道：“渊少在开玩笑吧？方晚晴怎么会突然离开恒市，据说她最近都在酒吧那边，只是这两天没去而已，再说了，渊少跟方晚晴也不是很熟吧？” 沈渊眼皮子跳了跳，江暖正好朝他看过来，一双清澈漂亮的眸子水润无比，撩得他心痒。 “对呀，你跟方晚晴……”江暖开口道。 “没关系，不熟。”沈渊连忙解释道：“凑巧听说了而已，之前赖三跟我有些过节，我还没找他算账，他便带着人一起跑了，方晚晴也在其中。” 江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可能这么巧……”孟文洋小声嘀咕道，只是这声音再小，也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沈渊冷冷的扫了一眼孟文洋，语气不善：“不信自己去查。” “自己查就……” 江暖眉头微蹙，打断他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孟文洋，你回去吧，等以后有了方晚晴的消息再告诉我。” 孟文洋虽然仍然有些不服，听到江暖发话，却不得不乖乖告辞。 沈渊翻了个白眼，迎上江暖满是怀疑的眼神，额头突突的跳着。 她在怀疑什么？ 他跟方晚晴？ “你刚来恒市不久，怎么会跟赖三结仇？”江暖问道。 沈渊松了一口气，可突然又有些怅然若失。 她若怀疑一下也是极好的。 “以前的事儿了，不值一提。”沈渊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道，“现在可以乖乖写题了吧？” “哦……”江暖对沈渊的敷衍很是不满，暗自撇撇嘴，低下头继续看题去了。 沈渊无奈的摇摇头，眼中划过一抹宠溺的温柔，随后便道：“其实也没多大事，被欺负了一顿而已，但我很记仇的，所以江小暖，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江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那沈渊同学，你也要小心了，我这个人也很记仇，也许上辈子的仇我还记着呢。” “记仇没用，能报了的仇才有用。”沈渊淡定的指出来江暖算错的公式，“更何况，你连乘法口诀都记错了。” 江暖：“……” …… 日子一晃就过了两周，自从江暖打算考到京都去，她本就不多的课余时间便彻底精简为空。 她自知论天赋比不上沈渊那等妖孽，几乎算得上过目不忘，如果想要成绩再进一步，估计也只有费些功夫了。 沈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无奈又心疼，偏偏江暖执拗，认准了便会做下去，他也只能多多关注她一些。 学校给董子柔等人的处分早就下来了，凡是知情人等一律警告处分，至于主谋董子柔便被记了大过，留校察看。 高二八班那女生的处置也不轻，不但取消了荣誉，还受了处分，进行全校通报，剥夺了将来保送的机会。 唯一没有着落的是李菡烟，为此奚明艳对江暖每日必有冷眼。 不过江暖也不在乎就是了。 这一日正上着课，江暖的小腹突然疼了起来，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与此同时，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该不会是…… 江暖有些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正准备瞅准了机会溜出去。 “江暖，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奚明艳抓到神游的江暖，立刻沉着脸让她回答问题。 沈渊眉头微蹙，他察觉到江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妥，动作幅度也缩小了一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没什么精神。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江暖缓缓起身，抬头道：“选A，奚老师，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等，让你回答问题还有附加条件吗？”奚明艳面露不悦。 “没有，是我想上厕所。”江暖直接道。 奚明艳顿了顿，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 还有五分钟下课，江暖松了一口气，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江暖走进洗手间后，很快便发现自己落入了窘境。 真的是大姨妈来了，但是她没带姨妈巾…… 算算日子好像还不到，江暖的书包里也没有准备，无奈之下，她只好翻出了手机。 除却陈雅和江远道，江暖的通讯录里只有几个人，一个是董子石，一个是沈渊，还有一个遥远的徐温，竟然没有一个是女生。 她想了想，只好求助董子石。 下课铃刚刚响起，陈薇薇便跑了进来。 “江暖，你没事吧？”陈薇薇担忧的问道：“董子石和沈渊还在外面等着呢。” 江暖：“……我例假！没有姨妈巾……” “那你等会儿，我去帮你拿一个我。” 陈薇薇急忙跑了出去，门口撞上脸色不愉的沈渊，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小暖她怎么样？”沈渊挡着她问道。 陈薇薇瞬间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他。 “说话！”沈渊的声音有些发冷。 董子石看着她的眼圈又快红了，忍不住瞪了一眼沈渊，一把将陈薇薇拉在身后。 “那么凶干什么，待会儿你自己问老大去。” 陈薇薇怔了怔，偷偷瞄了一眼董子石，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 “是…你不要自己问呀，她会害羞的。”陈薇薇红着脸小声嘟囔道。 沈渊顿了顿，迈着大步离开了。 董子石咂咂嘴，忍不住回头跟陈薇薇吐槽道：“你放心，我老大可跟别的女孩儿不一样……” 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董子石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顿时眉开眼笑，转身走进了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