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是会让情商和智商直线下降好几个点的。
所以当程易髯有点严肃的的说出:“赵子裴,你懂不懂罚球啊,到手的分都丢了。”
他忍了
但是程易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
“这样子就出界了啊,你傻啊。”
“三分球,都不会?”
他爆发了,愤怒的怼了起来,好些人本来看他不懂规则耽误事,就十分不爽了,再加上平时私下的交情,程易髯不知道要比他好了多少倍,分分站在了程易髯一侧。
看见那么多人都偏帮着程易髯,过往自己悉心为这个班,为每个人付出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
他尽心尽力的为这个班,可是,别人呢?
心中的不甘和愤怒结合在了一起,已经容不下他去细想。
他向程易髯挥出了一拳。
而程易髯本是好心,却被人如此误解,又有人众人在旁添油加醋的指责赵子裴。
自然觉得是我有理,我是对的,他算个什么玩意,和赵子裴撕打起来。
众人见势不对,有的去拉架,有的则唯恐不乱似的,前去参合一脚。
赵子裴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人一角踢到了他的肚子,有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化作了嗡嗡作响的杂音。
脑子里一片混乱,恍惚间,他看见程易髯被推了出去,捂着眼睛,崩溃的大叫。
程易髯那天是带了隐形眼镜的。
大家都不知道程易髯是近视的,他一直带着隐形眼镜。
其实一个男生初中的时候就带隐形眼镜,还挺奇葩的,这还低归功于他妈。
他妈,怎么说呢,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的一个女人。
脾气大,得理不饶人。
没有工作,全靠他爸爸赚钱,在家里做全职太太,这个全职太太,除了把儿子的形象照顾的十分出色以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贡献。
可是这些赵子裴并不不知道,他唯一确定的是,程易髯不是他推出去的。
只是他却稳稳的愣住了,
直到救护车“滴嘟滴嘟”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早已被众人簇拥着的程易髯,他想跻身进去,却被人恶狠狠的推开。
“你他妈的有病吧,为了这么点小事,下这么重的手”
“我.....”没有两字如鲠在喉。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呆呆的望着被抬上救护车的担架,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
一摸额头,流血了呢,怎么感觉不到疼呢?
怎么,也没有人告诉他呢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了,有人略作安慰的搂了搂他的肩,有的十分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一起走吧,子裴”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招呼着他
“不了”他面色惨白,声音苍涩的拒绝了。
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和来的时候一样,欢声笑语,嬉笑打骂,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啊,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赵子裴的心态,比及来时,却已是天翻地覆。
要赔不少钱吧,他知道程易髯家里很有钱的,会住那种挺有钱的医院吧,大概,要多少呢,要母亲卖多少件衣服?
他凄惨的笑着。
正午的阳光是那样灿烂灼人,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可是毕竟还是三月份的北方。
光秃秃的树干被风吹过,呼啦作响,雪融了,春还未到。
于是落寞的校园没有了银装素裹的梦幻,也没了春意盎然的生机。
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就像一张被踩过的新画纸,既不洁白,又无色彩。
只余下一个单薄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