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实仙的到来让信宜和的总部一阵鸡飞狗跳,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凌厉的眼神,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令人不可抵御的气度,径直往楼梯间走去。
见昨日的修行者又过来了,大厅内信宜和的帮众一阵骚动,毕竟他昨天单枪匹马过来时,就轻而易举地直捣黄龙实在让人记忆深刻,有几个人硬着头皮试图上去拦住他,只是实力相差太悬殊,也不见王实仙有什么动作,就纷纷往两边跌去,现场混乱了起来。
“王掌门,再次光临敝帮,真是荣幸啊!”花牧来到大厅时,对手下帮众的表现很不满,等这段非常时期一过,该好好整顿下了,打不过归打不过,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丢人。
“一夜不见,花堂主看起来神清气爽啊!王某却心中烦闷,特来找花堂主聊聊,以解愁肠。”王实仙冷笑道,这花牧貌似粗豪,其实心思极多,很难说昨晚之事与他没有关联。
自从知道王实仙在西山镇击杀了樊龙,花牧就做好了王实仙再次找上门的心理准备,对他的态度也不以为异。
“王掌门说笑了,不知这两位是?”花牧看到秦雨蒙时虽也有惊艳之感,但他一向对女色没有太大的追求,只是感觉此女气质不俗,而另外一位中年男子显得儒雅风流,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自从莫名其妙地参加过全真派重开山门的典礼后,叶知秋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像昨晚的出手拦下朱云龙,和今天跟着王实仙跑到信宜和总部,都不是他平常会做的事情,这其中有秦雨蒙的因素,还有一部分是他也隐隐感到了如今华夏江湖好像重新焕发了生机,有意思的事,刺激的事多了起来,不复之前的一潭死水。
虽然叶知秋对绘画等艺术无比热爱,但他同时也是魔门弟子,对江湖有着莫名地渴望。
“我两位朋友。”王实仙没有多做介绍,对花牧说道:“华堂主,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只要不打架,聊天花牧还是很欢迎的,忙将三人请到了楼上的会客室里,让人奉上茶水。
“昨晚之事,华堂主不会不知吧?”王实仙沉声说道。
“略有耳闻!”花牧点头,脸上浮出哀伤的神色说道:“我也只是随意一猜,没想到樊帮主竟真的在西山,虽说樊帮主一念之差,牵涉毒品,犯下罪孽,可毕竟是我害了他啊”
一米九几的大汉坐在凶杀面前自责不已,场面有点滑稽,王实仙自不会安慰他,冷然说道:“行了,你这副表情还是留着做给其他人看吧,我今天过来不是因为樊龙的事找你麻烦,而是另有要事需要你帮下忙。”
花牧慢慢地止住了戚容,脸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出卖兄弟的事,我花牧绝不会做!”
入戏太深,就是病,得治!王实仙皱起了眉头。
“不过相信以王掌门的人品武功也不会让我做这些事情,王掌门尽管吩咐!只要能帮上忙的,我花牧绝不含糊!”花牧拍着胸脯朗声说道。
明明都服软了,还把话说得如此漂亮,也是人才,坐在旁边的叶知秋看着好笑,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掩饰住了笑意。
秦雨蒙倒是听得很认真,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场戏剧,身在其中又游离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