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啊!
刚才里弗斯还打电话质问江蓠,是不是她导演了警察局门口的惨案。这种策划恐怖活动的罪名,江蓠当然不会承认,更何苦确实不是她做的。
“被撞死的那些人,现在可都是我们的人!我要出安家费的!”江蓠怼道。
好在里弗斯也不认为江蓠真如此丧心病狂。未了,他在电话里要求江蓠将阮五的尸体交给警方,虽然只是尸体,也足够用来塑造打击恐怖主义的政绩了。
现在看来要费些波折找尸体了,也不知道这个阮五会死在哪里?江蓠不太喜欢出意外,所以子弹上涂抹的毒药虽然不是那种发作很猛烈的,但绝对是没有解药的。
人算总是不如天算,还好准备的后手比较多,结局也不算太坏。
“阮五的身手不错,我与他交过手,还是比较了解的,我那几个徒弟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一同坐在车里的孔杰夫说道。
江蓠笑了笑,说道:“丧家之犬罢了,没有硬拼的必要,孔泽做得不错。”
车子正开往圣特利尔市的看守所,方东书如今就关在里边,他将会被以谋杀罪提起公诉,也算是为他和洪门都存了分体面。
看守所门口,麦克警长正等在那里,与过来的江蓠边走边寒暄了几句,也不顾及旁边的孔杰夫,开始抱怨起来,他已经知道了江蓠要让权的事,到嘴的肉又吐出一部分,这让他很不理解。
江蓠笑着安慰道:“对于圣特利尔来,我本就是一个过客,何来让之说?再说,洪门要是内讧了,你们警方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麦克不以为然。
有关系在哪里都会受些照顾,麦克为他们准备了一个单间。
大门打开,狱警将方东书送了进来,虽然穿着一身囚衣,淡定的方东书还是显得很儒雅,牢狱之灾丝毫不损他的风度,见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师兄和江蓠,脸上先浮起了笑容,仿佛主人一般招呼道:“师兄和师妹来啦。坐吧,站起来干什么。”
江蓠忽然想起,她和王实仙刚到圣特利尔时,在德惠昌门口迎接他们的方东书也是如此热情而不失礼貌的神情,谁能想到仅仅是两个星期,方东书就成了阶下囚。
孔杰夫坐下后,眼睛红了起来,颤声说道:“师弟,是师兄我把你送进来的,”
“不是”方东书摇了摇头说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跟师兄无关。师兄能让我免于洪门私刑,已经是很对得起我了。”
“方师兄,难道你对死去的荆龙头,还有陈主事没有半点愧疚心吗?”江蓠见方东书好象没有半点罪过感的样子,忍不住说话。
方东书看着江蓠,笑了笑,答非所问地说道:“你这个话事人要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