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忧民?你难道真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国贼而已。”宋景舟面现嘲弄之色,讥讽道:“大好的土地上却落满了令人作呕的腌臜物!哼!”
不知是讥讽自己,还是对当时社会环境的不满。
王实仙看得出来,宋景舟是个极其骄傲的人,当身边的族人尽是麻木堕落时,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还好华夏挺了过来,现在就不错,国民充满朝气与自信,各线事业总体也欣欣向荣,真是让人珍惜的时代啊!”王实仙抓住一切机会对宋景舟反洗脑。
宋景舟望着街道两边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周围的人有轻声笑语漫步街头,有亲昵挽在一起从商铺中走出,有加完班的行人面色匆匆地往家赶,到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吾认为国人已不可救药,唯有引同文化的新鲜血液才能净化被沾污的灵魂。”
“而郭路坚持认为,华夏民族并没有烂到根里,强大的文化向心力最会让我们守住最后底线,只要有人坚守,给足够的空间和养份,就能重焕生机。”
“那尊主做了什么吗?”王实仙问完就后悔了,被人称作卖国贼,还能做什么好事?同源文化肯定就是指当时国力强盛,在历史上深受华夏影响的元阳国了,不过那场战争也彻底暴露了元阳人在现代礼仪约束下凶残偏激的劣根性,估计也让很多原本认为元阳继承了华夏文化精髓的人大跌眼镜。
好在宋景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道:“拯救一个人太费心费力,吾更善于摧毁,你说吾会做什么?”
王实仙悚然一惊,再也没有逛街时稍微闲适的心情,难怪有时觉得宋景舟对叶知秋还是不错的,但叶知秋还是不太愿意亲近他,想想有一天让宋景舟过于失望,会不会被他一巴掌怕死?
宋景舟并不在意王实仙的僵硬,突然问道:“你那个元神胚芽是怎么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宋景舟一直对王实仙另眼相看,没有过份欺辱他的主要原因。
凝出元神,最困难的就是本源元力的合成与构建,至于元神的强弱大后面总会成长起来的。
以王实仙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凝出元神的可能,却有个真正完整形态的元神藏在他体内,尽管那元神弱小到可怜的地步,并且从与他身体的契合度来看,又不像是被元神夺舍的样子。
对这个问题,其实宋景舟早就想问了,不知为何他一直忍到现在。
王实仙挠了挠头,半真半假地苦笑道:“晚辈也不太清楚,我曾经在国安工作过一段时间,有次在南业洲执行任务时,深陷绝境,就燃烧了识海,靠激发的潜力,侥幸活了下来。”
“后来昏睡了一个星期,醒来修行时就发现这东西存在了。”
宋景舟诧异了,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实仙。
“是不是因为晚辈修行了炼神术的缘故?”王实仙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