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类女子大多相貌大多只是中人之姿,她只能逼着周珲去宠爱她们。
历经近十年艰辛,流产早夭了不少,才得了一儿一女,可惜也不算康健。
她确信自己没问题,那群妾室们虽有几个骨子弱的,可也不至于个个身子都不利子嗣。
那自然,是周珲自己的问题。
所以,为何宴婷婷能笃定自己很快有孕?
她对这个妹妹还算了解,那语气和表情,不像是信口雌黄的样子……
马车内,光影明暗交错,映照着宴霜清沉思的脸庞。
突然,车轮一顿,车外传来侍从急促的脚步声和禀报声:“小姐,有信件送达。”
“是何人来信给小姐?”凝翠拉开车帘。
侍从双手将信件捧至凝翠面前:“是从宴府来的,徐姨娘所寄。”
宴霜清挑了挑眉:“徐姨娘啊……那便收下吧。”
侍从应声退下,凝翠接过信件,递给宴霜清。
宴霜清拆开信封,细细阅读起来,脸上逐渐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白嬷嬷见状,关切地问道:“小姐,信中说了什么?”
宴霜清顺手将信纸递给白嬷嬷:“也没什么,感谢我的仗义执言,顺便狠狠踩了一脚继母。”
白嫲嫲接过信,仔细读了一遍,点头道:“徐姨娘竟还有这等举动,也算有心了。”
坐在一旁的凝翠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那信中还有说别的吗?”
宴霜清一笑:“当然,感谢只是表面之意,实则重点在于提出要与我结盟……隐隐有表忠心的意思呢。”
白嬷嬷闻言,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说道:“徐姨娘此举,怕是有所图谋吧?小姐,咱们得小心应对。”
凝翠则是一脸兴奋:“哎呀,徐姨娘无非是为了府中大权,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小姐,您觉得呢?”
宴霜清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深邃:
“我随手挑拨两句,帮她一把倒是无关紧要,可若说结盟……”
“这徐姨娘心思不浅,与虎谋皮,倒是不可不防。”
白嬷嬷点头赞同:“小姐言之有理,只是我们需得好好筹划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凝翠也收敛了笑容,认真起来:“对,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定要把那两母女耍得团团转。”
宴霜清听着两人的话,脑筋飞快地思考着。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
“凝翠,你去寻人回了徐姨娘,告诉她,若要求人,先要求己。”
“一无名分,二无子嗣……实力相近才叫结盟,现在可没看出来她的底气。”
“白嬷嬷,我记得你与温姨娘身边的林嬷嬷有旧,找个机会向她吹捧暗示一番,就说她是府上唯一男丁的生母,我身为宴家嫡长女,也希望和弟弟互利互惠。”
白嬷嬷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小姐……您这是要掀起两个姨娘之间的争斗啊!那林嬷嬷的儿子可是娶了徐姨娘的表妹的。”
“不只是他俩之间。”宴霜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那好继母好歹也掌家这么多年,就算是被禁足,这点消息要探听到也不难。”
凝翠恍然:“是了,到时那个毒妇知道徐姨娘求子,手上又有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古怪助孕方子,肯定会忍不住下手!”
白嬷嬷点头大赞:“小姐英明!如此一来我们暗中盯着,对这方子的情况也能有些了解和防备。”
“二来徐姨娘若是因此中了她的计,按她闹腾的性子,非得闹出个天翻地覆不可!”
凝翠听了,更忍不住了:“白嬷嬷,那还等什么,您快去吧!”
白嬷嬷见宴霜清也点了点头,便先行下了马车。
等白嬷嬷退下后,宴霜清又亲手将信件撕成粉碎。
想了想,她又吩咐凝翠:“凝翠,你回府后寻个两个火盆,把这些分两份烧了。”
“是,小姐。”凝翠接过应下。
等马车内重新安静下来,不多时,马车便回到了祁府。
宴霜清踏入祁府那雕花木门,轻步走向后院,还未走进,耳边已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
“娘亲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母亲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让义宝给您捶捶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