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般急,他却依旧笑着。
自我出生以来,好像还没有看到三哥有过悲绝或哭泣呢。
我拉住他,笑着说道,“三哥,我都藏好了。”
他回头,眸子炙热得像烧着火。
“你若不叫我,我还不跟你分呢。”
他捏着我的脸,笑着但语气却不善:“好啊,你这是玩阴的,宁宿白要是知道了,定要剥了你的皮。”
“你去啊,不过,下次我可不给你留了。”我极力挣开,笑着跑开了。
空中,都是槐花香呢,只不过,为何却仅有这小小一段花期?
三哥滞了一会儿过来,笑得满面春风,轻轻揽着我说:“微笙啊,怎么着咱俩也是一条道上的侠士,怎会有向着他们的歪理?”
我颇为得意地笑着,刚才分明看见他眸子里闪着火光的模样了。
阿娘正在门口等我们,“你们这是又去峰顶了吧,再不吃,就只剩锅底了。”
她嗔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拉着我们走向大堂。
槐花香,愈来愈浓。
最后,三哥已是甩开我们飞身冲了进去。
他这般焦急的模样怕也只有在吃槐花蜜时才有吧。
“这孩子。”阿娘笑着,“最近好事真是多,今日,你大哥回来了,过不久你有一个侄子要大喜。接着啊,木阿姨的女儿也要大婚了,说起来,你们还未见过面呢。”
“真的?也是多喜。一想,都好长时间没见大哥了。”我满心欣喜,“阿娘,这下你就不用老挂念他了。”
“是啊,回来,就好。”
丹穴山是个奇怪的地方,有三个头领,三年一轮回地管事,且向来没有什么权利纷争。
二姐曾经偷偷拉着我说:“这三个老头都是不想管事的主,我算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想着天天玩乐,天天下棋。”
这亦是我着迷于丹穴山的原因,这里似乎永远会是一个和平,纯洁的地方。
“大哥!”我冲上去抱住大哥宁重山,几十年来,他的眉宇之间,更添了几分英气。
“大哥,你黑了。”我左看看,右看看。
大哥甚为无奈地看着我,敲了敲我的头。“只惦记我黑不黑了?”
“嗯,还瘦了。”我忍不住笑道。
“去吧去吧,吃蜜去。”语罢,我便赶紧撤了下去。
桌子上,二姐,三哥,还有。。。阿爹,吃的都不亦乐乎。
我捧着那乳黄色的槐花蜜,爱不释手。
茶余饭后,阿爹便提起了战事,“怎么样,战事可紧?”
大哥端坐,眉眼舒展,“总的说,还可以。长右山以水为主,地形较为复杂。再说,青龙族的那位黎叶单也不是可以小觑的人物,魔界被打得措手不及,正巧,长右在近几月里出现的频繁,洪水也够他们吃得了。”
阿爹不禁大笑起来,眼睛炯炯有神,“有时间,定要去会会黎叶单那个小子。”
“我也想看父亲与他下几盘棋呢。”
黎叶单,这个名字我十分熟悉,但从未见过,只是从身边的人口中常听,知晓他是个真正厉害的人物。
我并未认为我与他会有任何交集,毕竟,我这种人,和他,一个是秋雨,一个是夏风。
啊,对了,我这时才想起来衣袖中还有一朵槐花呢。我回房后,上下翻腾,却怎的也找不到了,真是奇怪了,莫不是打闹时掉哪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皆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