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方才看他,亦是对你有情。”我接过她递来的茶。
“淡了,已是淡了。”她扭着头,看向身后的厨房,“人呐,最不愿吃苦头。原来他对我万般好,如今稍少一点,我便失了欢心。”
七年之痒,最为可怕。
“今年仲秋之夜,又是我一人独过。”那俞向晚的脸上稍有凄凄,“如这般已有三年了。”
局外人,总无措,我只得握了握她的手。
“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一同度过这余生。”她的眸中有水波微漾,“我想要的,只是陪伴罢了。”
我瞧着她,甚为心疼。
看着身侧的空位,不禁扭头望了望已上到三楼的宁折双。
刚转头,便瞧见了那端着菜,静静伫在原地,沉默不语,眼眶微红的钱掌柜。
“姑娘,那男子不错,莫要失了他。”她拍了拍我的手。
我微怔,正欲解释,舌头却不知为何打了结。
我该如何解释,说他是我三哥?
可他又不是。
我与他,更像是扭曲的青梅竹马。
蓦地,被自己这想法惊了一跳。
“为何不与我说?”钱掌柜轻轻坐在俞向晚的身旁。
“这,这还用说吗?”俞向晚侧过头,暗暗咬舌,尽是被抓包的尴尬。
“你这以后,莫要丢开我。”猛然间,被这柔情蜜语拉回了神。
细细看去,钱掌柜虽不是那般英姿飒爽,但依稀有俊朗的影子。
“明明不是我丢的你,是你先将我扔在身后。”俞向晚突然呼吸有些沉重,不可,现在不能这般狼狈,自己要硬气些。
“胡说。”他瞧着那泪意朦胧的眼睛,“我那是想为你遮了刀剑。”
语罢,钱老板快速地斜了我一眼。
作甚?我盯向他。
“笙笙,还不快些回来,莫不是你想发光?”蓦地,耳畔传来宁折双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他正伫在长廊边,戏谑地瞧着我。
脸间一红,轻声离坐,急急跑向房间。
今日怎会迟钝如此?
“怎的不早些叫我?”我捂了捂发烫的脸颊。
“你与那老板娘正情深深意绵绵,我如何叫的动你?”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不由侧头躲过,只觉那额头更烫了些。
“怎的,瞧着他们竟发起了烧?”宁折双拽下宁微笙的双手,好笑地瞧着她红着脸呆呆望向自己。
那眸子,很美。
蓦地,心头一动,轻轻按过那呆愣着的小脑袋,不禁垂眸缓缓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很烫,而他的唇却是微凉。
“你,你作甚?”我猛地向后跳去,捂着脑袋。
心跳得异常的快,为何我此时竟有些眩晕?
“呆瓜,我只是瞧瞧你这烧是否严重。”宁折双侧头敛着悸动,缓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