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发抖,为何这屋中只有我一人?
战栗着篡紧衣袖,捂住鼻子。
脑袋愈发的昏沉,嘴也越来越干,手脚渐渐无力。
我拼命地拖着身子向前爬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蓦地,小腿一阵剧痛,咬着牙缓缓转头看去,竟是被木梁死死压住。
抬手用尽力气去使用仙术,却许久未有反应。
良久,我瘫在灼热的地面上,竟连呼吸都有些力不从心。
这,便是要死了吗?
我抹去从额头滑落到睫毛上的汗水,拼了命般向前爬去。
宁折双,你在哪?
快来,快来救我。
“笙笙,笙笙。”似有人在摇动我的肩膀。
“快醒醒,笙笙。”宁折双皱着眉,轻拍不断挥舞着手的宁微笙。
笙笙?
是宁折双吗?
他来救我了?
“啊!”鼻间一阵剧痛,我猛地坐起身。
缓缓睁开眼,这是丹穴山峰顶?
我看向四周,有瞿如鸟,有巨石,有秋千。
蓦地,我颤抖着抚向小腿。
没有伤。
我望向满是焦急的宁折双,嗓子异常的干涸。
“可是做噩梦了?”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拍了拍我的背。
原来是梦。
可是那触感,那濒临死亡的窒息,却似是真的一般。
“我,我梦见我被关到一个房子里,那房子正被炎狱噬火烧着。”我抬起微微抖动的指尖,轻轻舒了一口气,没有血泡。
或许是我盯着那凤鸣玉佩时间太长了些,那红色便入了梦。
可这梦境竟可以如此真实吗?
“莫怕。”宁折双坐下来,笑着瞧向我。
“如若真的有这一天,你会来救我吗?”我猛地回想起在梦尾,我那匿在心底的呼救。
为何那时我想的不是旁人,而是他?
“算了,如若是真的,你千万不要来救我。”我不禁握紧他的手,皱眉望向他,“那火势极大,又偏偏是炎狱噬火,你是救不出来我的。”
“就算是那般,我亦会寻你。”他轻轻瞧着我说道,声音甚是低沉,却莫名地令我安心。
“不过,这凤鸣玉佩为何称得上是绝世之玉?”我摸向怀中的挂件,“莫不是仅因为它的精美?”
“这,我尚为不知。”宁折双暗暗皱眉。
“罢了,或是我多虑了。”轻轻晃了晃脚,刚才的无力感已少了许多,“回去吧,大哥和阿爹应已回来了。”
“微笙姐,折双哥?”还未踏入院内便瞧见院门口正伫着一抹黑影。
走近些再细细看去,原是墨家的女儿墨清月。
“怎么不进去?”我拉过她。
“阿娘他们在唠家常,阿爹和哥哥他们正聊军事,我耳朵都起茧啦,便想着出来寻你们。”她瞧了瞧我,又看向宁折双。
“我先进去了,方才大哥还在寻我。”宁折双突然伸手揉向我的头,笑道,“外面渐凉,还是快些进屋吧。”
“好。”脸有莫名的热意。
待他走远,便转头看到了微怔的墨清月:“在看什么呢?如此入神。”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宁折双的背影,便别无其他。
心顿时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