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都快哭了,“夫人,你别逞能了,老爷来了,您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他去京城了……”说完这句话,她就没了力气,手软软垂了下去。
“夫人!”这可把一众丫鬟吓坏了,一声声喊着,七手八脚将她抬回床上。
赵清婉掀开眼皮,费力说道:“我没事,就是没有力气了。”
竹瑶找遍了全府都没有找到老爷,急得满头是汗,没办法,她一跺脚跑到了回春堂,将里面资历最深的大夫请了过来。
“白大夫,快点,我家小姐要撑不住了!”很少见竹瑶这么心急,她平时都是一副稳重的模样。
“哎呦,慢点……老夫的腰啊!”从进门开始,这丫头就拽着他可劲跑,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终于到了,老大夫喘匀了气,这才上前把脉。
片刻后,他斟酌开口,“白夫人这是旧疾犯了,老夫施针就可。”
他的医术虽比不上白祈年,但也算精湛,缓解一下她的痛苦还是可以的。
绿波见赵清婉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好你们发现的及时,等这弱症完全复发了,老夫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赵清婉睁开了眼睛,“多谢大夫了!”然后对着绿波使了一个眼色。
绿波从荷包里拿出碎银子塞到了他手中。
“夫人客气了!”他一边说着额客气话一边将银子揣进兜里,哪有人不爱银子的!
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又费心嘱咐了一句:“夫人,你别怪老夫多言,平时要少思少虑,凡事往开了想,钻牛角尖,这病就不爱好,还有一个就是针灸不能停,停了恐反噬!”
赵清婉知道,此针灸并非彼针灸,他说的是白祈年每三天一次的那个针灸。
想到这,赵清婉不由得在心底苦笑一声,她的好相公现在正为别的女人劳碌奔波呢,哪里还想得起来给她针灸!
“不知可否麻烦老大夫每三日来家中为我针灸一次?”
老大夫连忙摆手,“夫人真是取笑我了,白神医的医术可是比老夫好了百倍不止!”
赵清婉拱手道:“大夫不要妄自菲薄,我家夫君出外办事去了,只能劳烦大夫您了!”
老大夫一听原来是这种缘由,也就不推脱了,“那老夫尽量!”
竹瑶到现在这才知道,原来老爷不在府,早知道直接去请这位老大夫了,也省得自家夫人疼了那么久!
但是一想到自家小姐的病情,她又担忧了起来:“夫人,老爷不在,您这病如何能根治得好?”
“不要提他!”一提到白祈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因着听进了大夫的叮嘱,她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便当他不存在吧,左右他回来我就要与他和离的!”
“夫人,可万万不可说这种气话!”丫鬟们还是劝和不劝分的。
这一年来,老爷做的事情她们都看在眼里,可以说是根本挑不出什么错处。
赵清婉没接话,对着竹瑶道:“你去看看府内还剩多少护卫和暗卫?”
白祈年也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了,偌大一个白府,就她一个女子在,还真是怕被有心人算计。
须臾她又将竹瑶喊了回来“罢了,还好去将管家喊来吧,想必这些他清楚的很。”
……
等温紫茉醒来,外面的日头已经快要落下了。
吃晚饭时,平常积极干饭的绿波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不仅她,烟柳和竹瑶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