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年五千两银子听起来不是一笔巨款,但对于宗门里仅有的几个弟子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然而玉楠烛心中有点郁闷,看来自己这次厚脸皮的历练,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而那边的赵之明,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终于咬了咬牙,点头如捣蒜:“好,一言为定。不知道姑娘的计策是什么?”
云妍汐见他上钩,心里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神秘地招招手:“赵少爷,附耳过来,这计策嘛,可是机密得很,不能随便乱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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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赵家后,云妍汐、岭寒舟和玉楠烛三人悠哉游哉地走在路上。
云妍汐却总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跺了跺脚,嘟囔道:“哎呀,不走了!
大师兄,四师兄,算上刚才那次,你们一路上偷看我多少次了?整整十次了吧!
有啥事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的。”
玉楠烛未动分毫,仿佛刚才并没有参与偷看的行列,反而是岭寒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蹭到云妍汐身边,一脸困惑:“小师妹啊,你到底跟赵之明嘀咕了些什么啊?这一路走来,我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是摸不着头脑。
好师妹,你就给四师兄透露点底吧。”
玉楠烛也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
云妍汐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调皮,“就这事吗?很简单啊,你们不是都听到了。”
“就是听到了才费解啊!”岭寒舟很是郁闷,这一路自己脑子里将那几句话颠来倒去的想,愣是半点没想明白。
这才偷看了小师妹好几眼,谁能想到,一向自诩聪明的大师兄也没想明白,这让他心里感受了几分。
云妍汐在一旁坐下,“哪句不明白?”
岭寒舟挠头一笑,“那句,从现在开始你让赵之明别和妾室做对,一切顺着她,还让他不忤逆他父亲,这是为什么?”
“这个简单,第一他得重新得到父亲的重视,那么只能循序渐进,在妾室未生出孩子前,他还是有机会的。
第二,他一对那个妾室示好,会让她顿时警惕,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之前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居然突然变了,是不是要抓自己的小辫子。
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岭寒舟还在努力消化这些话,而玉楠烛却已经恍然大悟,“那么,你说的‘但凡你父亲给她的家业你别夺,如果自己能帮最好’
这又是为何?”
云妍汐看着两位师兄那副纯真的模样,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她明白为什么无上宗会被叶翩翩牵着鼻子走了。
她霍然起身,双手一摊,“两位师兄,请坐。今日我将化身为师,倾囊相授,解答你们心中的所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