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既得者是不会共情受害者的，总带着何不食肉糜的苍白迷茫。

幸好，时代早就变了，只是老不休还活在过去，搞什么本应当如是。

他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唐总，你看眼下，要不让太太来一趟？”

边上的老陈听说昨晚的惊艳，狗腿的凑过去，知情识趣。

唐正萧看重面子，还是扛不过老陈的“贴心”，给许燕凌去了电话。

许燕凌接着case做策划就被电话打断，嘴上好听，语气跟催命赛的；她倒是不疾不徐，这个点，估摸着扫了马总的兴；气头上，早去还得哄，她可没闲情。

不过出门谈case，许燕凌还是留意了保暖，头上加了顶了个白色绒线的珍珠帽，外头套了件奶茶色的鸭绒羽绒服，长的能盖住膝盖，怕冷星人出门标配了。早上的保养的基础上，搭着装扮来了个冬日气色淡妆，这才一个黑色半遮口罩盖住了明媚春光，当然也是为保暖；留了双含情目在外，意外的好看，跟小狐狸的尾巴，一下一下勾的人心痒痒。

好在时间卡着，上地铁；就这到了阿里公司已经快十一点半，许燕凌慢慢悠悠的进门，好似完全无意；左右要着急的不是她，她早就猜到唐氏的方案被打回来。

唐正萧自负，肯定没预备plan b，当然更别说一晚上开夜车，两版也根本来不及。只好临时找她这个板凳球员来救场。

她光滑细嫩的脖颈落在冬日的风里，手掌抚过，微凉的肤感变得温热，这老头子得好好敲他一笔才够本。

她小嘴微嘟，走进了会议室。

“凌凌，你可算来了，马总等你半天，怎么没带笔记本？”

唐正萧迎面揽过她的肩膀，看到她两手空空；温情的话一瞬冷下来，更是跟个无赖似的，把错往许燕凌身上堆；旁边的小秘书都看不下去，直撇嘴，什么人这是？

秘书走过去，端了杯热可可，眼风往唐正萧那瞟，也只能提醒到这；许燕凌接过，“多谢你。”

谢过她的可可，也写过她的善意提醒。

许燕凌眉眼弯弯的笑意，真诚为美丽抹了层补光灯，让秘书都害羞的背过身。

果然是美人，笑一笑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