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问的不是尚美总裁，又不是问我同她是否龃龉。就工作而言，副总勤勤恳恳，才华横溢，挑不出错失；再说当时我工作有失误，她责难我，也属正常。”

许燕凌不以为意，哎，面包还是没有小笼包好吃，干巴的，不过秉持浪费等同于犯罪，还是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他调查过自己？

无所谓，调查呗；他那个好前妻保密工作做的比他严实。

这把倒想错了，唐正萧也不过知晓张蔷一贯严厉，顺口问了句；调查她？她许燕凌，还没有这么大颜面。

问题回弹唐正萧这头，张蔷的事他也听说过一些，进公司就是能闯敢拼的大将，一路破格升上来的，算是家族企业里为数不多的例外；就是，后来怀孕生子，她丈夫那边想她回家照顾孩子，他肯定不愿意放人，碰上张蔷也是个火一样的妙人，直接离婚了。

他眼光没错，她丈夫家又是来公司闹，又是联系媒体说他唐氏黑心企业，任由孕妇大月份工作熬夜；这帮子人简直是无赖，舆论弄得很大，成了集团的负面，股价都连跌五个点；公关部忙前忙后小两个月。

后来总裁的位置空下来，他自己思忖着还是投了反对票，把位子给了回来的梁材，美其名曰，好好修养照顾好身体；想起梁材，唐正萧更是两眼一抹黑，直呼所托非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肠子悔青不耽误又一次面临抉择，还是犹豫。

许燕凌见这样，就觉着自个儿单纯了；要是真属意张副总，直接升上来，顺理成章，这老头何至于一天三叹气，给了唐菱智机会？

当年的事闹得大是大，不是都过去了？

得，老头子这把算是没得挑了。

唐菱智可算逮到机会，把许燕凌好一统数落。“许燕凌，你不是在尚美待了四年，怎么不晓得；要不是看在张副总劳苦功高，是老人；当年给唐氏做了这么大负面，还能好好在尚美做副总？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再想上去，痴人说梦。别说爹地为难，董事会那边都要发函问询，我唐氏是否无人？”

她的嗓音偏细，一时带着气别说尊称忘了；话语里都是骄纵怒气和大写的看不上眼；当年事件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好好好，大小姐上她这散脾气来了？

许燕凌属棉花的，看着温柔；把她惹毛了，碰火星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都做得出来。

“那孩子都三岁了，事情也平息了，何至于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再说是她夫家造的孽，她也是受害者，可怜她生了孩子，才晓得枕边人不是人是鬼。”

刚说完她鸦羽的睫毛坠下，好像骂人也在骂自己哈？

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许燕凌烦躁的抬头，只见顾诚程明净如水，面色如常，只那双眼睛在言语：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许燕凌你可真是个妙人。

一口闷着的气散了去，自己确实是过头，跟唐菱智置气做什么？

至少目前她们的目的一致，把顾诚程送到那个位置，平白窝里斗；作着戏还入了戏上了头。

许燕凌舌头抵了抵后槽牙，面上到悲喜不辨。

顾诚程站起身，说的郑重其事，“菱智，别让爸为难；大清早的为了我，闹得一家人不愉快，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