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首送别比较简短,简单易学,彩衣很快便记住了大半,听得如痴如醉。
唱第二遍之时,林墨说着,“彩衣,我们一起唱吧。”说着,主仆二人便一起唱着歌。
……
莫诗雨的车厢中,当几人听到歌声传来时,车厢里便陷入一阵寂静中,所有人都静下心来聆听这首歌。
听到林墨歌声时,少女心里冷哼一声:哼!没想到这登徒子唱歌还挺好听的,赵子龙是吧?早晚本小姐定要好好惩戒你一番。”
杨知雪轻声说着:“好美的歌啊..好应景的词。”
莫诗雨沉醉其中,心中想着:”似公子这般人物,世间怕是再难遇见,而他,将会是我莫诗雨的夫君。”
莫诗雨这样想着,脸颊突然肉眼可见地潮红起来。
看着莫诗雨的表情变化,尽管苏画心有不甘之意,可她已无任何理由再去强求,不知是想通,还是已死心。
待马车进入晋阳城后,少女便下了马车。
在车厢里交谈了一路,众女才得知少女名叫郑心瑶,至于芳名真伪,那便无从验证了。
不过瞧她那傻不拉几的模样,想来也学不会扯谎。
两辆马车进入临安城不久后,众人便分道扬镳。
本来张康一再邀请所有人前往醉仙楼一聚,可见林墨直接拒绝,其他人便没了兴致。
……
当林墨几人回到林府时,天色已完全暗沉下来,府内灯笼依次亮起。
用过晚膳后,彩衣便立即前去烧水,帮林墨准备日常沐浴之事。
不多时,厢房屏风内,热气袅袅上升,彩衣正细心地调试着水温,见林墨进来,她甜甜一笑,“少爷,水温正好,可以沐浴了。”
不知不觉间,林墨似乎已经完全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被彩衣服侍洗澡也没再拘谨,一切都显得那样顺理成章。
林墨光溜溜地坐进浴桶后,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彩衣啊,再过两日,少爷便要去潇湘馆提亲。”
“呃…少爷想着,待成亲后,便与娘商量一下,寻个黄道吉日,将你正式娶回院中,你看可好?”
闻言,彩衣拿毛巾的小手一顿,俏脸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两行热泪随之落下。
见彩衣没回话,林墨便侧头看了过来,见小妮子落泪,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啦彩衣?别哭啊,若你不愿意,少爷自不会强求于你。”
“待日后寻到好人家,定将你风风光光的…”
彩衣赶忙擦干眼泪,急忙说道:“愿意、彩衣愿意的,彩衣最喜欢少爷了…只要少爷不嫌弃彩衣,彩衣便一直伺候少爷,不离不弃。”
林墨温柔地伸出手,帮彩衣拭去眼角的泪珠,轻笑着说:“傻丫头,好端端地干嘛落泪,我跟你说啊,这女子的眼泪可比珍珠还值钱,不可轻易滴落,知道吗?”
彩衣哽咽地笑道:“嗯…彩衣是高兴的,以后会好好听少爷的话,不敢再落泪了。”
相较于莫诗雨,林墨会更喜欢彩衣一些,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林墨更愿选择相濡以沫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