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危机,就这么安然度过。
季祈永垂首躬身:“父皇英明。”
下了朝,季阳和季祈永一起并行。
季祈永见四下无人,微微叹口气,“天天上朝装人……”
季阳被逗笑了,“诶?你刚刚都是装的?”
季祈永撇撇嘴,“师父说了,在外我是太子,必须要言行得当,在自己人面前,可以做小孩。”
顿了顿,蔫蔫的,“阿兄,我今早上发热,都没敢告诉师父……”
“怎么了?得风寒了?”季阳刚准备伸手摸摸季祈永额头。
身后便传来几位大臣的声音,他们有意上前攀谈。
季祈永提起精神,停下脚步,挂上礼貌的微笑,耐心地与他们交谈。
“太子殿下今日朝堂之上所言甚是,尽显睿智。”
季祈永谦逊地回应:“老大人过奖了,本就是为我朝大局着想,还需仰仗诸位大人共同辅弼。”
温和有礼,却又不显得谄媚。
既有秋庭桉多年的阅历,又有秋庭桉年轻时的温文尔雅。
谈及朝中一些敏感事件,也是轻轻一笑:
“在其位,谋其政,诸般纷扰,皆可化为助力,只要心向朝廷,为百姓谋福,又何惧些许闲言碎语。”
四两拨千斤,可谓四面玲珑。
与这些臣子一一交谈过后,那些大臣才满意离开。
“幺儿,你这是发热之后,被秋大人魂穿了吗?”
“你刚刚太像他了。”
季阳伸手抚平了季祈永额角微微皱起的眉痕,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季祈永傻乎乎笑起来。
得了……
“这一笑,又不像了……”
季祈永余光瞥见城门的马车,“师父?”
跟季阳匆匆一别,就奔向马车。
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几乎是一头扎进去。
瞬间切换小鹌鹑乖巧的样子。
软软的,贴在秋庭桉怀里。
很热,不寻常的温度。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见秋庭桉就完全放松下来了。
秋庭桉心疼,摸了摸小孩的脸,“是不是欺负的狠了,发炎了?”
“不知道……”季祈永脑袋抵在秋庭桉胸膛,鼻息间的温度让他更难受了,哼哼着。
“回家让哥哥过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季祈永犹豫了,有些害羞,“可是……会不会不好……
“只是让他把把脉,不会做别的。”
“想什么呢?”
秋庭桉轻笑,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小没良心的。”
又俯身在季祈永耳边,缓缓说道:
“你只能我看,知道了——”
季祈永脸霎时!涨得通红!
偏偏秋庭桉还不放过他,在他耳边缓缓说道:
“年年是谁的年年,嗯?”
呼吸流连在两人之间,加之季祈永自身发热的热气,氛围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是夫、夫君的——”
“我是夫君的。”
季祈永被羞得,脑袋埋在秋庭桉怀里,只留出一双耳尖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