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序政心尖一疼!
他只顾着自己淘气耍宝了,却忘了季昌宁向来情感内敛迟钝,根本不懂分辨他话里的真假轻重。
怕是会将这些话都当真,实实在在地往心里去了。
“哥哥。”时序政急忙开口,声音里带着些急切与懊悔,“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是疼,不过真的在我能忍受的范围里。”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拽了拽季昌宁的衣袖。
季昌宁看着时序政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时序政的头。
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让自己的视线与时序政平齐,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是我不好,总是会忽视大家。”
因为季昌宁平时都挨得是鞭子,挨板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鞭子和板子,鞭子会流血破皮,板子对他来说,是最轻的东西了。
他以为很轻,所以才会用它揍时序政。
其实细想,三个人不会不知道原因,裴书臣揉了揉时序政的脑袋:
“行了,端着你的仙人掌回去吧。”
“省的一张口,又给老夫扎的心口疼。”
噗嗤——
时序政没良心的笑了出来,“好——”
季昌宁没听懂,什么?什么?仙人掌?
屋内——
时序政抱着他家“仙人掌”的手,仔细摆弄起来。
季昌宁脸上满是关切,目光温柔地看着时序政,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我给你看看伤,一会儿再玩,好不好?”
时序政头也不抬,双手紧紧抱着季昌宁的手指,语气轻快:
“不用,我的伤早就痊愈了。”
说罢,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骄傲。
季昌宁微微一愣,刚想开口询问,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时序政截了去。
“我要真委屈,就不会提起这件事了,就比如那次你把我下狱,我从未在师父面前喊疼过。”
他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脑袋。
“因为那是真伤,他老人家会心疼的。”
季昌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沉默片刻,说道:“有件事……”
“我知道,我都听见了。”时序政抢着回答道,眼睛睁得大大的。
季昌宁微微皱眉,眼神中充满惊讶,他没想到时序政听力竟如此敏锐。
“这事,我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你们想找的那人,早就死了。”
“师父亲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