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耷拉下来,“师父给我上就行。”
被威胁的明明白白。
温和清不经腹语,嘴上说着让季祈永独立,其实内心就像个大醋缸……
“那臣先行告退——殿下有事再来找我。”
“好……”季祈永目送着温和清,“外面风大,阿卿你让大可,给你找件披风。”
温和清莞尔一笑,“嗯,殿下安心。”
等温和清走后,秋庭桉一言不发的给季祈永处理着脚腕上的伤处。
季祈永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秋庭桉,“师父……您还生气吗?”
想想应该还生气,“我亲亲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秋庭桉手下一顿,没抬头,“我在想,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不算束缚。”
“永儿,我心中所想,希望你可以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但刚刚在你和温和清互动时,又会下意识控制你。”
“你觉不觉得师父很矛盾?”
秋庭桉其实也陷入一种怪圈,十年来,他习惯管着季祈永,照顾到方方面面,但这种关心,是对他好吗?
季祈永认真想了想,“师父……其实我觉得,一个人一种相处的模式,像哥哥生性开朗活泼,他需要父皇这样开明的伴侣。”
“可我从小缺乏安全感,离开您,会像鱼离开水。”
“大约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别人问及隐私,或者被全面管教、照顾。”
“可对我而说,您每天问我,今天都做了什么?哪样菜爱不爱吃?或者像刚刚……”
“我会觉得有一种爱的实质感。”
秋庭桉静静的听着,给季祈永按摩着脚踝,他也在反思自己的做法。
“继续说——”
“而且我也并不觉得,这是身份的不对等,以前罚,我确实会觉得很痛、很委屈。”
“但自从我们戳破身份,确定爱人关系,您也在改变,不是吗?”
“以前只是痛,可后来……”
季祈永小脸一红,“小木盒……我也很喜欢。”
秋庭桉嘴角上扬,“小黄人。”
季祈永害羞的笑了笑,胆大一些,俯身窝在秋庭桉怀里,脑袋蹭了蹭脖颈:
“权力的让渡,并不代表,一方对另一方可以不尊重。”
“相反,足够的尊重、信任,才会让我让渡自己的权力。”
“我自愿把自己,全身心——交付给师父、夫君……”
“至于我说师父开心,我就开心,难道我开心,师父不会开心吗?”
“开心。”秋庭桉叹息着孩子的懂事,摸着他的后脑勺,“是我不好,不该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逼迫你。”
“我习惯了做事极端,可不该用在爱人身上,师父跟你道歉,好不好?”
“也不该明知你害怕,还冷着你,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出现的,你也不许胡思乱想了,知道了吗?”
“但要求有一个,以后内心什么想法就直说,不要让我去猜,懂了吗?”
“就比如做不做太子,愿不愿做皇帝的事情,师父只想听你真实的想法,这件事,我们有空好好聊聊。”
“不管你自身是如何想,我都会为你铺好路,这条路就算不通向天子,也会是康庄大道。”
“而不管你做如何决定,我都理解你,支持你,好不好?”
季祈永抬头,轻轻咬了咬秋庭桉的耳垂,“好~夫君……”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传统的方式,我会害怕。”
秋庭桉被季祈永在耳边,软软乎乎的气息,磨得舒服,“嗯,准了——”
小黄人甚是胆大了一点,凑到秋庭桉耳边,伺候了一下秋庭桉的耳尖:
“夫君,小木盒也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