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对陈卓说道：“小友有什么问题，老夫可以代你问。”

陈卓将杀害武馆弟子的灰衣人以及余振相关的一些事情简单说了，并说出自己的疑问。

白发老者走到一身血污的老头面前，在后者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在其耳边低声询问。

老头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不说，只是睁大眼睛瞪着老者，最后爆发出一阵嘲弄的、狂放的大笑。

“你女儿就在我体内，你杀我就等于杀她，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站起身，将手放在老头天灵盖上轻轻一按，后者立刻收声，毙命。

随后，老者平复心绪，转身对陈卓说：“小友的其中一个疑问，我大概能推测出，可以代为回答。

“老夫出自无仙山何一门，我这一门原本叫合一宗，认为万物皆有灵，人并不特殊。我们讲究回归自然，天人合一。后来，宗主认为何必拘泥于天人合一，最好物我两忘，于是改名为何一门。

“这个孽徒原本是我的关门弟子，天资聪颖，只是心性太重。我以为耐心教导会改变其心性，还将最疼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哪知这个孽畜入了猷山派。

“猷山派认为只有人有灵，他们的宗旨是夺取。将人的五脏炼化为丹药，尤其是练武之人，或者长期被药物滋养之人的脏器，炼丹之后对他们是大补丸。我那可怜的女儿，就是被这孽畜炼为……”

老者声音哽咽，多次呼吸，平复后才继续讲：

“我听闻此事后心中悲痛，可教义却让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想要通过游历，通过清修忘却仇恨，却发现越是想忘，越忘不掉，心越乱，越无法清修。

“如此十多年过去，我依旧无法安宁，痛定思痛，决定斩除仇恨，于是开始寻找这孽畜的下落。有几次都快找到他了，却还是被他逃脱了。

“前几日，我在云来城，听闻红叶城有人杀人取心肝。我知道这是猷山派的手段，就过来看看，就算不是我的孽徒，也要为民除害。不想小友已经除恶安良，还将这孽畜追杀至此。作风果决狠辣，令老朽汗颜。

“我推测这孽畜应是受了伤，命徒弟帮他炼药。徒弟功力不够，只能杀害武功低微的武馆弟子，取脏炼丹。如果一切顺利，徒弟取五脏，练五丹，自己服下后便成了这孽畜疗伤的药。”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详解。”

老者讲故事的过程中，陈卓早已跳下树，站在其身边，免得老人仰着头对他说话。

他心想，那老头的徒弟实力低微，估计是闻着药味来挑选目标，像赵开，胡田儿子这样每天服药，又武功不济的，是最好的猎杀对象。

胡田花钱，督促儿子服药习武，在错误的时间做了正确的事，最终成了一场悲剧。

之后，老者给陈卓详细讲述了隐藏功法的秘技如何修炼。

半个时辰后，陈卓的面板上显示出新的条目。

【秘技：敛息功0/500（可投入修行感悟，进行强化修炼）】

他注意到，这个秘技没有入门、熟练等阶段，只有一个进度。他暂时没空研究，眼前虽有高人，却也不方便问，等有时间投入感悟修炼，就清楚了。

“这个秘法并非来自我何一门，而是我年轻时从一个魔教弟子那里得来的，我自己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修炼。我劝小友不必花太多时间练此魔功，在我看来，这门秘法毫无作用，隐藏修为既不能提升你的实力，还会让你失去威慑。”

陈卓心道，高手才有威慑，低手只想着怎么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