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老咋还歇着了?”
“废话,有你在我还用吆喝?生的俊俏摸样就得物尽其用,你往这一坐,卖相不比那些故作高深的假把式招人稀罕?”
赵胡缨一阵汗颜,“可是算命这行是越老越吃香吧?”
陆上行靠坐在树干下抻着懒腰,“谁说这条街上都是来算命的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是人?”
还别说,还真别说。
也就放个屁的功夫,就有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来到赵胡缨身前,眼汪汪的看过来,怕不是没见过这般俊俏小生当街算卦,比那些瞎子秃驴顺眼多了。
“小哥是落了难?何必赚这辛苦钱,妾身府内正好缺个暖啊不是,缺个园丁,平日里修修花草啊,翻翻花土啊,钱多活少,小哥考虑考虑?”
见沈河在旁边努力憋着笑,赵胡缨气就不打一处来。
首次出阵你就让老子卖身?
鬼知道修的是哪里的花草,翻的是哪里的花土。
见赵胡缨不接话,妇人也不介意,让身旁婢女递来小木墩后坐在赵胡缨身前,并伸来保养的还不错的小手。
“不看手相。”
妇人又倾了倾身,赵胡缨能清晰看到脸上那层胭脂水粉。
“不看面相。”
妇人好笑道:“不看手相不看面相,那小哥你看的是什么?”
赵胡缨回头看向师父,意思是我能给这烧娘们儿几个大逼兜么?
老爷子瞪了瞪眼,意思是可不兴对银子动手啊。
无奈下,赵胡缨回过头来单单道:“八字即可。”
在盖余国中,女子的地位并不比男人差多少,不止能随意改嫁还能当家做主,所以对算命人说出八字并无不妥。
妇人笑眯眯回答,“己未年壬申月庚辰日未时。”
赵胡缨和沈图各自举起右掌开始掐算,大概半分钟后,两人都有了结果。
“我先说?”
沈图一脸理所应当的骚包表情,“夫人冲你来的,当然你先说。”
赵胡缨没搭理这小子耍贫,直接开口,没有任何云山雾绕。
“夫人的八字阴阳平衡,四阴四阳,但命中多土,要么双臂要么双手,必有刃伤。”
沈图摇头晃脑接话道:“夫人脾宫易遭邪气,胃宫也受牵连,所以夫人平日里胃口很差,时而会腹痛难忍。”
“夫人克——可能独居五年左右,亲眷疏少。”
“若是未时头尾生人,现今令母已然故去。”
“天译加天厄,确有祖上庇佑,不过要少去阴气旺盛之地,易遭邪气。”
“天权加天奸,夫人当家强势有主见,也要担心气大伤身,脾病加剧。”
“别做与木有关的买卖,夫人若是能开酒楼客栈,想必会财运亨通。”
“今年入了十月后,夫人尽量不要远游,不然轻则破财,重则殃灾。”
“咦?夫人大前年是否堕——呜呜呜——”
赵胡缨话刚出一半就被沈图死死捂住嘴,连忙对妇人赔笑。
好家伙,让你算命没让你送命啊大哥。
啥话都敢往外秃噜?
有的可不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