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母鼠历经丧子之痛,白迁自会送它们一家老小团圆。
对付这些小老鼠,他甚至用不上毒和盘卷绞紧。
在吞完一窝小鼠后,白迁觉得还没吃饱,于是便耐心地守在洞中等母鼠归来。
自然法则如此,他一条蛇只是吃个饭根本不需要仁慈,故而白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要说唯一的心理负担,大概也只有在白迁刚从蛋中孵化那时对生食下不了口,一看见别的蛇活吞虫子吞老鼠吞鸟就膈应。
好消息是他后来饿急了,这矫情毛病自己好了。
白迁在吃了些开胃小菜后于鼠洞中继续耐心等待,不过片刻,母鼠口中拖着一只蛤蟆回到洞前,鼠类本就是杂食性动物,瓜果蔬菜、鱼虫禽兽,饿了什么都会吃。
可就当母鼠刚打算放下蛤蟆呼唤幼鼠时,忽地浑身一颤,它已然发现洞穴外有蛇类爬过的痕迹。
顿时,灰鼠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浑身僵硬,而面前漆黑的洞穴中也出现两点幽幽青光。
“唰!”
白迁不等它反应过来便如被压抑许久猛地松开的弹簧般飞速冲出洞,一口咬住了它的身体。
紧接着,白蛇的蛇身开始将灰鼠死死缠绕,蛇身收紧的巨大力度足以让灰鼠顷刻窒息,故而没过多久,白迁就可以肆意享用这一顿美餐。
饱餐一顿,他又可以一周不进食,节省下来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光是想想就万般美好。
白迁松口,吐着信子注视着死不瞑目的灰鼠,它身躯上的两只毒蛇牙印此时冒出黑色血液,这足以证明白迁的毒性不低。
当下,白迁将嘴巴张至最大从鼠头的地方开始往后吞,吞至一半时,眼前忽出现一黑蛇,通体光滑,漆黑如墨,连带蛇信都泛黑。
山林之中多蛇虫这是常识,自己的地盘出现别的蛇,若是往常,白迁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它们赶走,然而自己现在可是在吃饭。
俗话说得好,天打雷都不劈吃饭人,这黑蛇来得属实是不识抬举。
蛇吃饭吃一半是最脆弱的时候,白迁也不想把费力吞了一半的蛇再吐出来,便抖动着尾巴威胁对方立即离开,顺便加快了吞鼠的速度,送灰鼠一家早日在他腹中团圆。
白蛇的目光越发森然,然而面前黑蛇却是个近视,看不懂他的眼神也并无离去之意。
它万分痴迷地盯着白迁的身躯,缓缓地游走到他面前再调头缓缓爬动,将自己那黑得发亮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白迁起初是不解,直到猛地想起什么后,才恍然大悟——这条黑蛇在向他求欢。
在其他蛇类眼中,白迁色泽颇美,鳞片如同上等玉石般温润而富有光泽,每一块蛇鳞都好似经过精心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