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不跟苍梧谣一样住在浩海市的主城区里,她家是里主城区不远的一个小区县里,当地风景秀丽,所以靠着旅游业发展得很是不错,她提着袋鸭脖哼着歌朝楼上走去,晃着手机还奇怪这家伙怎么半天没来骚扰自己了。
一进门,原本热闹和谐的场景安静了下来,抱着小孩的女人轻轻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袖,男人回神像是压着不适感咧嘴笑“清越回来啦!吃饭了吗?你嫂子给你留了点饭菜,要不要吃点?”
顾清越表情不变,眉眼清冷,微微颔首“我吃了回来的,就不吃了,谢谢嫂子。”
“不不不,不用谢不用谢,太见外了你这......”女人见她这么说也笑笑强行打破尴尬。
女人怀里的小孩见了她却是笑呵呵地朝她那边探出身子,小手张开想要她抱抱,却被腰间的手往怀里搂了搂。
顾清越看清了女人眼底的戒备,对着小孩微微笑了一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其他几人对视了一下,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一样,重新恢复了刚刚的热闹温暖。
她拨通了苍梧谣的电话,却发现对面始终无人接听,转而打了一下苍家父母的电话,先接电话的是苍母,听她说苍梧谣是回老家去取苍爷爷的病历去了,好像是忘了带充电器,所以没电了应该也算是正常,听镇上的人说白天也是看见了苍梧谣的,所以两人不算是很担心。
“这样啊!谢谢叔叔,你们联系上她了能不能让她给我回个电话,辅导员那边有事情找她。”
“行,没问题啊,谢谢清越啊!”
对面温柔亲昵的声音和刚刚外边那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顾清越抿唇一笑挂断了电话,笑意消散后,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踏实。
苍梧谣和那些女孩一样被关进了一个农村的毛胚房,里面透光的只有左边一小扇纸糊的窗户,屋内各种味道混杂,难闻得想吐,她始终想不起之前在鼓楼医院发生了什么,从灵魂离体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已经不在掌控范围之内了。
她控制着绵软无力的身子换了个方向,透过衣领只看见一片雪色,心底陡然一沉。
“嘎吱!”
木门被打开,逆光里走进来几个胡子把擦的男人,身后跟着的瘦猴凑到为首的胖汉耳边说了什么,几人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墙角的苍梧谣,随脚踹开挡在前边的几个瘦小的姑娘,走到了她面前。
苍梧谣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双老式皮鞋,她微微仰头,眼前有些模糊。
“镇上那单是你这小丫头报的警?”他开口间嘴里酒肉未消化完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她感觉胃里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努力屏住呼吸,小声道“什、什么报警?”
“嘿哟,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小白兔呢?臭丫头,我们的人可是看见你出现在冯家的,你别以为咱们一点都不知道!”
胖汉冷笑一声,目光阴寒,视线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游走。
苍梧谣并不想多说什么,偏过头淡声开口“我项链呢?”
“你说什么?”胖汉被她镇定自若的模样给整蒙了一下。
“我的项链,蝴蝶项链,谁拿了?还我。”她半垂着眸子,声音轻得像风。
胖汉站起身来,心底怒火中烧,指了指她“来来来,拖出去,好好教训一顿!”
身后几个大汉早就琢磨起那档子事儿了,苍梧谣虽然容貌普普通通,但是全身的肌肤都被赤神绫将养得很好。
她无奈又惋惜地叹了口气,任由几个男人将她拖进了旁边的房子里,视线漫不经心地滑过其中一个男人的口袋,像是看清什么了一般,松了口气。
几个男人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样,苍梧谣侧躺着,五指微张,一抹亮光从他的口袋里飞出滑入她的掌心,温暖和煦的光点没入她的体内,只微微用力就挣脱了绳索,慢慢爬了起来。
“虽然没学过体术,但力气还是很大的。”她淡笑看着呆滞在原地的几个男人,慢悠悠地把项链重新戴回脖子上。
几人对视几眼,毫不害怕地扑了上来,一瞬间,屋子内全是拳拳到肉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呜咽声。
苍梧谣低头看了一眼手指骨节上的红肿,又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无语地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皮实呢?”
“........”你还嫌弃上了?!
她弯腰抽走了一个人腰间的匕首,就这么水灵灵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站岗的人:????
胖汉似乎不在,他带走了蛮多的人,剩下的也就十几二十个,这里看起来并不是老巢,也只是个中转站而已。
虽然说她力气比普通人大很多,但是这些人似乎喂了些迷药,再加上之前在医院似乎异能过度使用了,所以她算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全给打趴下,打完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不会开车,该留一个会开车的才是。
询问了一番,屋内的女生们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年纪比其他人都大的女生说自己会开车,苍梧谣瞅了她几眼,微微点头“那走吧。”
车开出去没几米远,她让她停了下来,抬手轻轻伸出窗外,纤细白皙的指尖微微合拢,响亮地打了个响指,同一时间,身后的中转站烈火冲天,知道不能伤人的规矩,所以火嘛,最多把房子烧了吸引附近人的注意力而已,况且她现在恢复的情况,放个火已经很不容易了。
“走吧。”
“你、你是警察吗?”身后一个小小的女生弱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