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不对——
夏油杰以为他又想搞什么恶作剧,岂料五条悟告诉他,“七海现在也是酒豪,酒量跟硝子不相上下,谁能想到当时那么软乎乎的七海,喝东西只喝饮料的七海,现在这么能喝呢。”
对于这一点,夏油杰完全不知道,当年他叛逃的时候,七海还是一个只喝可乐的好学生。
七海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呢?
大概就是从灰原不幸过世之后的几年吧。
坐在飞驰的车里,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跑在离开这里的路上。
五条悟终是叹了一口气,他略显惆怅的说:“酒这东西,应该是开心了喝才是,借酒消愁半点用处都没有。”
说着,他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毕竟,我又不喝酒,不清楚喝酒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五条悟扭头看向身边一直很安静的夏油杰,语调轻快的问:“杰是会喝酒的,你呢,你觉得酒应该在什么时候喝?”
被问到了,夏油杰便不可能再装作听不见,他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眯起眼睛想了想,还未等他真的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回答时,前面的司机先生按捺不住了。
司机先生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插嘴说:“我觉得每天工作结束回到家里的时候喝一杯最好。”
夏油杰和五条悟一起看向他,司机先生温吞的笑了一下,接着说:“当你很累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喝上几杯酒后,神经被稍微麻痹,肌肉也放松了,劳累会减轻,倒头就能睡着。”
五条悟盯着后视镜里司机先生憨厚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声由低到高,最后竟变成了开怀大笑。
他拍拍夏油杰的肩膀,“听到没有,杰,这才是喝酒的最佳时机,你可不要学硝子和七海。”
夏油杰笑着点头,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每次喝酒都是在想念五条悟想的快发疯的时候。
明明喝醉后,大脑还是无比清醒,醉的只有身体,但下一次,一个人静静地遭受想念的折磨时,他还是会忍不住用这个对他没有作用的办法,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用。
不过,以后应该用不上了,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好事呢?
乘飞机到关西国际机场,又从关西国际机场开车回去京都,等到家的时候,不多不少,正好十一点钟,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两人轻手轻脚的直接去了偏院,没有吵醒已经入睡的五条夫妇。
他们做贼似的回去房间里休息,又在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
匆匆吃过早饭,将五条悟抓来的那些咒灵凝缩成咒灵球,忍着恶心全部吞下后,夏油杰开着伊地知留下的车子,载着五条悟回了东京。
任务报告书,五条悟是不想写的,他威胁夏油杰不帮他写就紫砂,夏油杰原本想着想死就由着他的,谁知五条悟像只树袋熊似的抱着他的腿不让他离开,没办法的人只能拿过笔去帮他完整的写了任务报告书。
这种事,学生时代没少做,五条悟讨厌一切动笔的事情,每每完成任务后的任务报告书都让他情绪低落。
夏油杰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帮助五条悟写了一份任务报告书,可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此,夏油杰就走上了帮五条悟写任务报告书的路。
谁能想到都快三十岁了,身份由学生变成了老师后,五条悟他仍旧不喜欢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