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我是你们领养的吗?
眼泪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流了满面,心脏好像被一把匕首一下又一下的捅着,痛不欲生。
苒明君窝在床上抱着膝盖哭的歇斯底里。
另一个卧室里,萧灵反锁上门也悄然落泪。
“结婚将近三十多年,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苒建辉,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禽兽。
明君是无辜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中饭只有苒建辉一个人,坐在八个人的大桌旁,孤独又气愤的吃着饭,却也没吃多少,摔下筷子就出去了。
出去又能去哪里呢?众所周知的,酒吧买醉。
雨,肆无忌惮的下起来,大雨倾盆,冲刷着不甘。
夜幕降临,苒建辉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的回到苒宅,敲着卧室的门,却迟迟没人开门。
“死婆娘!”大声咒骂一句,又把卧室门踹了一脚,才下了楼,躺到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萧灵的房间依旧没有声响,苒明君的也是。
整个宅子除了苒建辉若有若无的呼噜声之外,安静异常。
这天晚上苒建辉做了一个梦,梦见苒明君和谢恒的事情突然之间被媒体曝光,谢恒无奈之下只好迎娶苒明君。
同时也黑着脸却恭恭敬敬的把永久合作的合同递给苒建辉说:“岳父大人,请您签字。”
毫无疑问的,苒建辉是笑醒的。
躺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回味着这个梦,心里美滋滋的。
天终于放晴,早上起来,天气还真冷。
早饭已经一盘一盘的端上桌,萧灵也已经就座,神色冷漠的吃着饭。
苒建辉看了一眼萧灵,因为昨晚那个梦,苒建辉心情十分愉悦,更加肯定那件事一定能成。
“苒明君呢?”
苒建辉突然问到苒明君,萧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二十多年来没关心过明君一次,这回是吃错什么药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找苒明君不是什么好事。
萧灵不说话,苒建辉也不生气,依旧笑脸盈盈。
“柳妈,去把苒明君叫下来。”
“是,我马上去。”
柳妈也不知道苒建辉突然找苒明君做什么,她平时跟萧灵说说话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但在苒建辉面前,她只有服从的份儿。
用苒建辉的话说,就是: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过问主人的事。
“明君,出来吃饭了。”
柳妈经常这样喊,也是苒明君让的,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小姐,虽然有不一般的出身,但还是喜欢普普通通。
而这也是经过在苒建辉视而不见下萧灵准许的。
“明君?快出来吃饭了,明君,你在屋里吗?”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知道苒明君没有把房门上锁的习惯。
柳妈开开门就进去了,走到床边撩开苒明君鼓鼓的被子。
“明君,快吃饭了,不吃饭就会……”
撩开鼓鼓的被子,却发现被子里哪里是人,而是两个大枕头。
正奇怪,苒明君起的这么早,饭都不吃,她去哪儿了?
左张右望时,才发现书桌上有一个信封,好奇的拿起来打开。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很远,又或许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爸爸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理解为什么爸爸会这么对我,又或许是有些理解的。
我知道公司的情况,但你们不用担心,公司很快会好转的。
妈,虽然你和爸爸只是我的养父养母,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把你们当做亲生父母对待了。
我很感谢你们养育了我二十多年,而我做的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报答你们。
总之,我离开了。
妈妈,请您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或许没有我,你和爸爸的关系会变得更好,妈妈,你要快乐。
爱你的女儿——苒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