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无形推动力的影响,骨碌碌滚到了魏己的手边,直到她将那小球捉在手里,定睛看去……
“呃……”
蚀骨的疼痛将她猛地扯回现实,像是从云端高高跌入业火环伺的地狱,她下意识被这巨大的反差逼出一声短促的喉音。
紧接着便有一双冰凉的手握紧了她,“魏己?魏己!醒醒!”
“离我远点……”她闹心的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到蛇雪就守在自己的床边,几乎可以说是不怕死的凑得极近。
她连忙错开眼珠看向天花板,确认仍旧是在自己的卧室之后,这才稍稍安慰了一些。
见她醒了过来,蛇雪连声追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是哪里受伤了?”
对于他这种自己找死的行为,魏己此时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索性虚弱的翻了个白眼,“我身上那么大片伤口,你看不见吗?”
谁知蛇雪果真老实的摇摇头:“我只是把你扛到了床上,其他的什么也没看。”
“怎么可能看不见?”魏己缓缓找回了些气力,撩开被子道:“衣服上腐蚀掉这么多,里面的肉都烂……”
话说到一半,就连她自己都震惊的难以继续下去,只是颤抖着手去触碰自己腰腹间嫩白的皮肉。
她那么大片伤疤呢?就这么好了?
对上蛇雪同样不解的目光,魏己两道眉毛紧紧的蹙起道:“明明就在这里,我记得清清楚楚啊!”
“除了这里,就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是吗?”
蛇雪尴尬的将目光收回,不再看她衣襟大片破洞里露出的皮肤,转而安慰道:“或许是兽神大人为你治好了伤势。”
“兽神大人?”魏己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毫不掩饰的坦言道:“我从未见过什么兽神。”
这样濒死的体验对魏己而言并不算新奇,上一次重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就已经全然恢复了。
伴随着那一次的死里逃生,魏己获得了将皮包收放自如的能力,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进化”。
那这一次呢?是不是还会有进一步的新奇体验?
这样想着,魏己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甚至将皮包也拿了出来反复翻看,却终究没有发现何处产生了异变。
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那场没头没尾的梦……
“蛇雪,”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们的兽神……是一棵大树?”
蛇雪闻言想也没想的纠正道:“不是什么普通的大树,是孕育了所有兽人的生命之树!”
“好好好,生命之树……”
魏己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试探着将梦中所见的场景向他叙述了一遍,而后看着他的脸色谨慎问道:“你觉得这个……像不像你们的兽神?”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沉寂,就在魏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之际,蛇雪这才开口道:“听起来和我们的生命树有些相似,但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透明的果实。”
不知为何,听见她这样说,魏己心里止不住生出遗憾的酸涩,绵软的点点头聊作回应。
“那可能只是个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