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觉悟这么高。”
“那必须的。”赵东来挺起胸膛,“祁哥的为人和实力,我是相当敬佩,能做你的马前卒,那也是我的荣幸。”
这马屁拍的让祁同伟无话可说。
“东来,是这样,金山县有个大光头,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又是打人,又是威胁,现在你去查一查他的身份。”
“对了,先别打草惊蛇,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赵东来比了一个OK的手势,“祁哥,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有了王华和赵东来,祁同伟就相当于有了左膀右臂,做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把自己电话留给了吴老三后,他不再停留,转头回到了县政府。
下面,就得找李达康谈心了。
此时的李达康,还在为明天迁坟的事苦恼,在办公室练习了好久,也哭不出眼泪。
“呜呜呜……”
试了好几个方法都不行,就连大腿都被掐肿了,还是没有眼泪。
无奈,只能不停滴眼药水。
结果眼睛肿了。
通红通红了的。
再试一试。
“呜呜呜……”
诶……这次行了,眼药水点够了,就这么一哭,泪水就下来了。
好用。
“达康书记,你哭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李达康一跳。
他连忙擦去眼泪,冷着脸,不悦道:“祁同伟,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敲门?”祁同伟笑了,“我要是敲门,怎么能见识到达康书记的演技呢?说实话,你刚刚那哭戏……以假乱真,绝了!”
“什么哭戏?别乱说!”
“别赖了!”祁同伟嗤笑一声,“我要没猜错,你是打算明儿在赵立春书记面前表面一把,给入土的赵老爷当孙子哭坟,没事……男人哭吧不是罪。”
“祁同伟,你诽谤我!”李达康立急了,红着脸道:“我堂堂县委一把手,再怎么说,也不会用哭坟的方式,去巴结赵书记。”
“呦,还装上劲了,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哭啥?”
“我哭了吗?”李达康跳脚,“我什么时候哭了?祁同伟,你为什么要诽谤我?”
“你看你,又急了。”
“我急了吗?”
“急了!”祁同伟一把搂过李达康肩膀,“别和我大小声,你还欠我两千块钱呢!再哇哇叫,就给我还钱!”
李达康翻了个白眼,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祁同伟也没继续咄咄逼人,而是话锋一转,问道:“达康书记,我问一下,润太华造纸厂是你的政绩?”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提起润太华造纸厂,李达康颇为得意,“要知道,这个造纸厂可是看在我的面子,才会从吕州搬迁到了咱们金山县,半年时间,解决了五百多人的就业问题,每年纳税上千万,厉害吧!”
“厉害,厉害,不过我听说,润太华造纸厂的排污问题,可没解决好。”
“谁说的?”李达康紧张起来,“是不是方珏那老东西?”
“达康书记,别把自己同志想的太坏,再说了,方珏是县长,不是老东西。”
“那就是承认了?”李达康不开心了,“祁县长,不瞒你说,排污问题,我是收到了风声,不过一切有得就有失,金山县这么穷,当务之急是把经济搞起来,而不是纠结着那点废水排到了哪里!再说了,村民不是安了自来水了吗?这钱还是润太华公司出的,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