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三个字,王贤任顿时不淡定了,磕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这位姑娘平时在书院难得一见,不知阿颜姐如何与她相识的。”
郭茹颜哭笑不得,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我与她之间的结识说来并不光彩,不值一提,她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只是并非旬阳人,而且她又是为人奴婢,你若是喜欢,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能成。”
听她前面说为人奴婢时,王贤任蹙了眉头,又见她直截了当地戳破了自己的心事,瞬间红了脸,否认和肯定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阿颜姐,我和她是初次见面,也是初次搭上话,她确实叫人眼前一亮,见之难忘,这与她是什么身份都不打紧,我家没那么重的规矩……”
话未说完,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声音低了下去,随后又正常开口,说:“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如今最要紧的是学业,我只是单纯欣赏她。”
好像越说越乱,越说越不如不说。
郭茹颜登上马车,看着他说道:“说来我对她也没有很了解,只知她是京中来的,你呀,若是真喜欢就加把劲儿,将来去到京中科考,若是能留在京都或许和她还能再续这缘分,你若真有这本事,倒是比我幸运,她是个可靠可结交之人。”
话吹散在风中,郭茹颜走了好一会儿王贤任才动了下腿,若有所思的往书院内走去,遇到了信澜大师兄,险些忽视了他的招呼。
……
青夏又回到屋中,将那玉佩收了起来,听到田田叽叽喳喳的说:“听说王家是富商呀!有钱的很!姑娘得了这玉佩岂不就相当于得了王家的庇佑?”
青夏笑了:“人家的庇佑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给的,这或许是郭小姐的愧疚吧。”
“啊?愧疚给谁?”田田茫然。
青夏深吸了口气,缓缓吐了出来,目光放在别处,想到那日她露出伤痕乞怜的模样,摇了摇头说:“她自觉利用了我所以才给了玉佩。”
“你可还记得她当时自露伤疤吗?”
“记得,青紫交错,可是渗人。”
“若非我见过郭夫人,也就信了她那伤势是因后母狠毒所致,这一次下山见到了郭夫人,有头脑不多,有手段却不狠,那伤痕应当是她自己留下的,与郭夫人无关。”
田田蹙眉:“所以,她这完全是在博取同情了?”
青夏抿了抿唇:“是,所以以后我们不管结交任何人都要多留些心眼,这次结交她也算是误打误撞了,总归没惹出乱子来。”
她的仇恨,和郭斯的事正好撞上了。
有人不想郭斯活,杀人灭口,正中她下怀。
而她这个传话筒在中间起的作用,无非是让自己看清楚了,爷此番的目的不单一,她来找自己之前,爷怕就已经盯上郭家了。
如今的这一切只能算得上误打误撞其他也不是她可以深究的了。
只是好奇总归是有的,郭家的事是个谜团,不仅郭茹颜想弄清楚,她也想弄明白,总不至于在这中间做了回糊涂的传话人。
……